聞言,雲霧是愣了一下。但也沒敢提問,只道,“是,屬下立刻吩咐人去辦。只是君上,宸璽宮那邊該怎麼辦,娘娘那邊恐怕不好辦。”
娘娘若是鬧了起來,宮裡的人也不可能瞞著了。
“讓人把這個送去宸璽宮。並留下話,就說本君這段日子很忙,不能打擾,忙過了自己會過去。”說著,他已經將一個小盒子丟給了雲霧。
雲霧連忙接住,這不是聖‘藥’嗎?
是用來安撫娘娘情緒的嗎?
左丘黎夜已經抬步走了出去,一襲藏青‘色’的袍子,帶著幾分的深沉。只是那與神俱來的風華是掩蓋不住的,那驚人的姿容也是掩蓋不了的。只是少了那麼幾分的‘陰’柔嫵媚,多了幾分‘陰’晴不定。
就像是‘花’好月圓雖然是極佳的景緻,然而變化無常才是天氣的本質。
晃晃悠悠的,血雪自熟睡中悠悠轉醒。
她眯了眯眸子,覺得昨晚睡得極好。雖然是在馬車上,但卻讓她很安心,很舒服。
睜開眼,馬車裡並不怎麼亮堂,想來是遮住了窗子的緣故。抬眼看了看,她正睡在某人的‘腿’上。她忽閃了下眸子,眼前果然是姬無傾穿著的那件墨‘色’袍子。
她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袍子,然後抓住……
“怎麼醒這麼早?”姬無傾捉住了她的小手,言語間很是柔情蜜意的。
“約莫是睡得好過頭了,所以該醒了。”她繼續枕著他的‘腿’,的確很舒服。
“的確該醒了,為夫的‘腿’都麻了。”姬無傾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雙幽深的眸子有些狡猾的模樣。
“……”她覺得自己醒的有些不是時候了。
一路上他們的行程是慢慢悠悠的,姬無傾一點也不著急,也不擔心左丘黎夜派人追上來。他似乎是掌控著整個局面,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只是血雪很想知道,同月長老的不期而遇是否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姬王和小雪姑娘。月某此番有禮了,如此相遇也是一種緣分。”他還是一襲月‘色’的長袍,如同月光一樣的溫暖,話語間也是簡潔有禮的。
“孤王很好奇到底是緣分讓我們相遇,還是在你的算計之內。”姬無傾似笑非笑的,面對突然相遇的月丞西,他似乎一點也不覺意外的模樣。
“姬王此言差矣,月某在你們看來就是攻於算計的人嗎。”
血雪覺得,這月長老不是個臉皮厚的就是個城府深的,這樣也能夠同他們談笑風生。或許他是兩者都兼備。
一個善於心計的人,前提勢必是要臉皮厚。
“難不成你覺得自己擔得起‘好人’兩個字。”姬無傾笑道。
“‘好人’二字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的。沒有永遠的好人,也沒有永遠的壞人,就像是沒有永遠的敵人一樣。”月丞西道,他的話中好似夾著另一層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