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長老現在在哪兒?”
“回少主,長老在佈置軍營裡的事情,現在難以‘抽’身。”
如今仄州里的大小事宜都是月丞西在打理,他也算是左丘比較得力的人手,只是如今左丘不在,一切都很難說。
“聽說是少主在尋月某。”一道淺月‘色’的人影慢慢的走了進來,他還是那樣翩翩有禮,對著她微微點了點頭,“君上的事情月某都聽說了,少主也彆著急,恐怕是君上有意為之。”
“這是何意?”那雙冷‘豔’的眸子瞧著眼前的人,公申靈兒有些狐疑道。
“少主還不知道君上的做派嗎,他若是不想讓人打擾,便是傾盡暗閣的所有人馬都是尋不到的。”月丞西道。
“可是這是為什麼?如今舞國同姬國的戰事迫在眉睫,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重要的事情嗎?”以左丘對舞國的重視,他又怎麼會不理會這些事情呢?
“少主不妨想想此次舞國同姬國戰事的緣由是什麼。”月丞西不慌不忙道。
公申靈兒微微一愣,答案已經脫口而出,“你是說血雪?”
“可別說少主你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少主沒有覺得姬國自覃河之戰勝了之後便平息了幾日,可是前幾日是突然大舉進軍,且來勢洶洶,這期間不會是沒有緣由的。”他慢慢道,一字一句的分析著始末。
覃河之戰舞國輸的慘烈,舞君突然消失不見,幾日之後,一直在休整的姬國是大舉進軍舞國,來勢洶洶似乎是要踏平舞國山河。
這並不是姬無傾的作風,除非是發生了什麼想讓他摧毀一切的事情。
“怎麼會,君上若是真的捉走了血雪又怎麼會不想同我們聯絡……”她想說明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為左丘黎夜辯解。
她早該覺察到的,左丘的異常,決計不會只是為了血雪身上不同尋常的異術。
“看來少主是想明白了。想明白了我們就該知道君上的心思了,身為臣子,我們要做的就是服從。既然君上不想讓我們找到他,那麼就什麼也不知道為好。君上想做些什麼就隨他去……”月丞西道,溫和的語調中卻是透‘露’著蠱‘惑’。
隨他去?
怎麼可能!
左丘如何坐上如今的高位,那一步步是鮮血所鑄成的,不只是敵人的鮮血和自己人的鮮血,也有他自己的鮮血。
若是為了個‘女’子而打‘亂’了這一切,而且那個‘女’子還是血雪,姬無傾的王后……
山間青幽幽的,陽光透過青綠的枝椏地上作畫,清風吹拂,畫作是跟著輕輕的晃動著。
她的影跡在地上慢慢的變換著,是溫暖的影跡,同地上的畫作嬉戲著。
她伸出手,感覺有蝴蝶在她的身邊飛舞,若有若無的在她的手心跳舞呢。
純淨如雪般的‘女’子,並不是冷冽的雪的氣質,而是如同雪一樣白淨無瑕的‘女’子。她的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似乎是在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走了好長的一段路了,她卻不覺得累,反倒是樂在其中。連有些慌‘亂’的心也得到了平靜,能夠繼續清醒的思索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