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上是一片安靜的,所有人都被這個‘女’子的氣場所震懾住,沒有人再敢有任何的疑慮。
“本宮今日不過是恰巧聽到了他們暗地裡的談論,倘若還有人心中不服,也可當著本宮的面說清楚。大丈夫男子漢就要直言不諱,何必背地裡談論惹是非?”她就站在那兒,纖細的身子直面眾人,素‘色’的容顏上是淡淡的,只是那氣勢卻叫人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來。
“娘娘放心,我等身為姬國的將領,姬國計程車兵,自然不會有任何的異心。這二人實在大膽,不配為我姬國計程車兵,娘娘只管替王上管教他們便是了。”立刻有人表達自己的立場道。
此人是校場上算是小有許可權的將領,他這般說自然是表達了大多數人的立場。
“如此,今日的事就到此為止,本宮會同王上說清楚的,眾位也不必放在心上耿耿於懷。”說罷,她是沒有再做停留,帶了自己身邊的人便離開了此處。
不遠處,隱藏在樹木之後的靈音是將這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他蹲在大樹上,看著校場上被打得皮開‘肉’綻,總歸還留有一口氣的那兩個士兵,冰質的臉上似乎是閃過一絲狠烈的神‘色’,帶著幾分的殺氣。
當血雪去了姬無傾所在的營帳時,顯然姬無傾早就知道了校場上所發生的一舉一動。
“這件事血兒處理的很好。”血雪還沒開口,姬無傾已經看向了她,“讓你受委屈了,這事兒在你那兒算是結束了,在孤王這兒還沒有過去呢。”他走到了她的身邊,拉著她在軟榻上坐著。
“這是什麼意思?我都不記仇,難不成王上你還記仇嗎?”血雪被他認真的語氣給‘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了,“好歹也是一國之君,人說宰相肚裡能撐船。”
“孤王可不是什麼宰相,血兒難道不知道為君者最為小氣多疑嗎。”他這話說的幾分的認真。
“如今最重要的是穩住軍心,不能讓有心之人有可趁之機。再者,這事兒我已經解決了,你著手自己的事情便好,不必管我。”這種小事她可不會放在心上,平白的讓自己心裡不痛快。
聽她這風輕雲淡的語氣,姬無傾是笑了,“為夫知道了。”
只是那雙幽深的眸子是折‘射’出了一道冷冷的光亮,他看了看外邊的天‘色’,那般神‘色’叫人有些不寒而慄了。
第二日,本以為昨日的謠言風‘波’會就此告一段落。沒想到她還是得到了那兩個士兵一夜暴斃的訊息,倒不是什麼謀殺,被判定為是身體素質太差,打了板子之後沒熬過去。
這件事情很蹊蹺……
她撐著頭沉思著,心中心知肚明那一百板子不可能會要了那兩人的命。首先,那兩人雖然無視軍規背地裡談論她,沒有個士兵的樣子。不過他們到底是姬國計程車兵,是經過‘操’練和訓練的,身體該是十分不錯的。
再者,她不過是想‘殺‘雞’儆猴’,也沒想過要他們的命,所以輕鶴也沒叫人往死裡打。
想至此,她是對一旁的鈺芷吩咐道,“讓靈音進來。”
“是。”鈺芷點了點頭,心裡是泛起了嘀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不一會兒的功夫,靈音便跟在鈺芷的身後走了進來,“主子尋我?”
他看上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如同一個冰冷的陶人一樣,對人對物都是冷冷淡淡的。不過,唯獨對著血雪,他的臉上似乎是‘露’出了幾分的不同來。
“你坐下吧。”血雪對他道,語氣是叫人聽不出什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