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姓氏她倒是有所聽聞,若真是如此,那麼他們捉住她的目的就很明顯了。
“怎麼不說話了,以你的聰慧之處你怕是早就有所猜測了吧,就像是你猜對了我是舞國人一樣。若非如此,便是我看錯了你。”他緊緊的盯著少女平靜的容顏,沒有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如果的確是左丘公子高看了我也未可知。”
“那麼本公子就要重新定義你存在的意義在哪裡了。”他妖媚一笑,嘴角銜著一抹邪魅的弧度。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冷然了,偏生左丘的臉上還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似乎兩人是在談情說愛,而不是相互敵對的兩方。
暗中隱藏的暗衛現了身,對左丘行了行禮,而後是上前將那趴在地上早已沒了聲息的丫鬟給拖了下去。一路上留下了鮮紅色的痕跡,彷彿花瓣碾碎後所留下的瑰麗之色。
血腥味兒濃厚了些,又隨風而去清淡了些,最後是被花香所覆蓋。
他看著那蜿蜒而去的血跡,語調輕輕的,“所以說盲女或者聾女沒什麼不好,那樣她們才不會覬覦自己不可能得到的東西,心裡不會產生不該有的念頭。”
血雪覺得,她或許該換個角度去看這個人,左丘公子。
夜色深深,山莊靜靜,她卻是輾轉難眠。
幾日過去了她是放下了心來,至少阿孃她們該是相安無事的,否則左丘又如何會讓她這般平靜的度日,怎麼樣也該傳來阿孃她們的訊息了。
只是,他們是舞國人,自然不會在姬國久留。她也是有所察覺到了,他們似乎已經在準備啟程了,而且還要帶上她一起。
對此,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否則便真的成為俘虜了。
更深過半,天氣轉涼,悄悄的出了房門,莊子裡似乎是沉寂了下來,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監視和危險。
不過,沒有危險才是真正的危險之處。
一襲素色衣衫的少女貓著身子躲進了一旁的綠叢之中,她的動作十分的輕緩,還帶著幾分的探究之意。終於,她在綠叢之中蹲下了身子,伸手捻起了些許的塵土至於手心,又伸手朝著天空對著寡淡的月色做了個指引的手勢,而後似乎有一抹銀色的光亮從天而降……
將那光亮壓於兩手手心慢慢的磨合,“以我之力,幻化於無形。”她無聲默唸,銀色的光芒遍佈全身,讓人還看不清晰之際已然消失了蹤跡。
再看那綠叢,哪裡還有少女的影子。
只是,定睛一看,或許能夠看到一隻螢火蟲在空中飛舞,慢慢悠悠的似乎是在為誰指引方向。
“主子,過兩日便要啟程了,可還有什麼需要屬下去操辦的。”雲霧跪在不遠處,對著窗戶中所映透出來的人影恭敬道。
“除去那盲女的身份還未核實,這一行似乎沒什麼不妥之處。”那影跡似乎是撐著頭,慵懶的語調卻是讓雲霧驚出了一頭的冷汗。“是屬下辦事不利,求主子懲罰。”
“的確是你辦事不利。”左丘道,卻是沒了下文。
“多謝主子寬宏大量。”雲霧連忙拜謝,心下是鬆了一口氣。
“姬王那裡情形如何了?本想著此行也能夠順道恭賀他冊封王后的大喜,可惜了……”語調之中卻是未有可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