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修長的手指已經捏住了血雪的下巴,力道有些大,讓她的下巴泛著白色。
“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抓我?我的家人會報官的……”血雪是繼續裝傻,總覺得此番她自投羅網是有些太過魯莽了。
一個不好就將自己的給賠進去了。
“你應該知道這條手絹是誰的吧?別在本公子的面前裝傻,這可不是明智的舉動。”一條手絹遞到了她的面前,清冽的香氣的確是她那條手絹上所特有的。
“怎麼會?你把阿孃他們怎麼樣了?”這條手絹是她留給阿孃他們的線索,怎麼會到了他的手上?
“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以為故意丟下這條手絹我的人會毫無察覺,任由你的計謀得逞。”那人低笑一聲,接著,他鬆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毫無意外的,她的下巴紅了一塊。“看看,這般豔麗的顏色……”
他又轉而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然而只聽啪的一聲——
她伸出手用力地拍掉了男子的手,清脆的聲響格外刺耳,“請放尊重些!”她坐起身子,聲音冷冽,氣勢不可抵擋。
沒想到她的裝傻計策已經被揭穿了,給阿孃她們留下的手絹也被他們拿走了,那麼阿孃那邊該是亂作一團了吧。
男子和外屋的雲霧皆是一愣,“放肆!”雲霧大喝一聲,沒料到這盲女有如此氣勢,竟然這般對待他們主子。
“雲霧,退下。”男子淡笑著,阻止了隨從的行動。
“你的膽子很大!”他伸手抬起血雪的下巴,望進她那雙空洞的眸子裡。他的聲音裡充滿著誘惑,“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若是不說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
“公子這話不妥,名字不過是個符號,再者我若是告訴你一個假名字你也未可知不是嗎?”她直言道。
“牙尖嘴利,我會查出你是誰的。”那男子勾了勾唇,面容恍如瑰麗的花朵,那薄唇也似花瓣一般的柔潤,“不過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你們似乎是在尋找盲女,那麼我這個小小女子又有什麼特別的嗎?”她不過是個盲女罷了,也值得他們這般大費周章的。
“這你要小心了,你若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或者不能展現自己的特別之處的話,那麼你的下場只能是和那些普通的盲女一樣了。”語調危險而柔和,“不過你可以暫且放心,至少你的牙尖嘴利還是很特別的。”
這些人到底是……
“看來我該為自己感到慶幸不是嗎?”她面不改色,語調卻是清清冷冷的,彷彿冬日裡的流水。
這些人並不是善人,也不是滔天的惡人,可是決計是殺人不眨眼的。不,或許該說他們不將人命放在眼裡。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來自異國他鄉。
也罷,有道是‘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隨波逐流,便要坦然面對。
她待在房間裡也沒有出去打探些什麼,反倒是很耐得住寂寞。
伺候她的小丫鬟是個聾人,每次須得她動筆寫在紙上她才能看懂她的意思。
“姑娘在這房裡呆了好些天了,不妨出去透透氣。”小丫鬟出聲寬慰她,“奴婢也知道姑娘一定是思念家裡人心切,可是公子待人也是很好的,一定不會虧待姑娘你的。待公子查出了姑娘家人的訊息,一定會重金酬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