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澤天不再堅持,吩咐傭人準備晚餐,要盛情款待查爾斯。
“先生,到處都找遍了,小姨不在這。”阿城有些沮喪,難道他們把小姨藏到地底下了。
“如果在找不到,就想其他辦法吧。”查爾斯嘆息道。
也只能如此了,阿城默默地垂下頭。主僕倆人在前院閒逛了一圈,不知不覺來到後院。角落的地方隱約傳來狗叫聲,阿城之前在部隊曾經照顧過一段時間警犬,對狗有著特別的情感。得了應允便興奮地跑過去。
幾條羅威納犬見到生人,狂吠不止。阿城也不甚在意,伸出大掌撫摸著狗狗的頭顱,原本還躁動不安的狗漸漸安靜下來,阿城臉上浮出微笑。
許是聽到動靜,宋雨夜挪動了一下身子跪爬起來,慢慢地抬起頭。
狗窩裡突然探出一顆人頭,饒是心理素質過硬的退伍軍人也著實嚇了一跳。
阿城後退一步,眉頭微蹙,待看清面前的人時,倒吸一口涼氣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先生,先生。”阿城扭頭看向查爾斯的方向呼喊道。聲音急促。
不遠處的查爾斯聽到聲音,看過來,阿城的神色不對,是發現了什麼?
待他走進,順著阿城手指的方向,眉頭緊緊蹙在一起,銳利深邃的眸子閃出驚訝,難以置信的看著狗窩裡那個拴著狗鏈,宛如牲畜,蓬頭垢面,汙穢不堪,渾身血汙,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人會是之前那個明眸皓齒,千嬌百媚,嬌豔欲滴的宋雨夜。
女人也看清了他們,顫巍巍的伸出瘦骨嶙嶙的手指,灰暗眸子閃出一絲亮光,泛出晶瑩的淚花,她想笑,扯了扯嘴角卻比哭還難看,努力張了張嘴,卻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嗚咽聲,和吐詞不清的幾個字,“救,救我。”
“rac?”
“小姨?”
查爾斯和阿城幾乎同時喊出聲。
“rac?真的是你?你怎麼,你怎麼?”查爾斯上前檢視了她的傷勢,心痛的閉上眼,早知道她在這裡是這般待遇,當初就應該強行帶她走。
他很是自責,鄭澤天出了名的趨炎附勢,攀高結貴,怎麼可能讓孤女出身的宋雨夜進鄭家的門。只是沒想到鄭家竟然會折磨她至此。
沒有鑰匙,阿城只能用力將鐵鏈掰開,扔到一邊。被鐵鏈拴住的脖頸處,面板大面積被磨破,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查爾斯失去了往日的沉穩從容,顧不上滿身汙穢,攔腰將她抱起,她輕了許多,瘦脫了像,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骨頭硌得他生疼。他不敢用力,碰到任何一個地方,懷中的女人都會露出痛楚的表情,他不知道她到底受了多少傷。
“先生,我來吧。”阿城想接過。
查爾斯微微搖頭,又看到宋雨夜無名指上的粉鑽戒指,冷笑一聲,這就是個枷鎖,困住她的無形枷鎖。毫不留情的擼下來,扔進狗窩。
“處理乾淨。”他從容的吩咐身後的阿城。
阿城會意,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