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夜靠近他,小聲拜託他幫自己一個忙。儘管這個忙女士比較合適,宋雨夜還是對祁一天開口了,畢竟在場的女士她都不認識或者不太熟。
她的後背有刺痛的感覺,可能是禮服裡埋了根針,店員沒有發現,她也沒注意。一個輕微地動作都會隱隱作痛。
宴會廳旁一空置的包房。
“這裡嗎?”男人問。
“嗯,再往下一點。”女人的聲音。
“這裡?”男友又問。
“嗯,輕點拔出來,疼。”女人呻吟道。
祁一天將一根泛著銀光的繡花針遞給她,宋雨夜鬆了口氣,將針接過扔進垃圾桶,就這一根小小的繡花針折磨了她一晚上。
“謝謝你啊,祁醫生。”宋雨夜感激地說道。
“客氣了。”祁一天用溼巾擦了擦手,淡淡地說。
……
剛出包房,身子陡然被一堵肉牆禁錮在牆壁上,男性熟悉的荷爾蒙氣息在鼻尖散開。
鄭言朗譏諷的語氣傳來:“宋小姐好手段,連祁一天都能拿下,當初你真不應該做律師這個行業,交際花或者公關小姐更適合你。”
這個女人先是勾引他,又跟他哥曖昧不清,現在又來了個祁一天,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祁一天剛回國不到兩個月,這個人還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憑什麼自己每天那麼痛苦,她左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想到這裡就覺得酸酸的。
她也不惱,也不解釋,抬眸魅笑道:“我的手段小鄭總不是早就見識過了嗎?”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勾人的看著他,白嫩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他伸手攥住她即將觸碰到自己的纖手,厭棄的甩開,冷聲道:“你別在玩這些花招。”
她也不惱,面前這個眉目深邃,面色冷凝的男人總算有點進步了。
“一夜夫妻百夜恩,別這麼絕情嘛?”塗著紅色指甲油嫩如白蔥的手指替他整理了一下微微歪斜的領帶。
姿容豔麗,眼角眉梢處盡是風情,眼波流轉間,鄭言朗勾了勾唇角,抬起頭不看她的眼睛,低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看我哥不行了,還是祁一天滿足不了你了,又想來勾引我?”
“鄭總看出來啦,我還有機會嗎?”她的手指一路上移,輕放在他寬闊的肩上,身體靠近在他耳邊吹氣道,“沒有女人能拒絕穿西裝的男人。”
他眉頭緊蹙,這個女人就像罌粟,令人上癮,必須戒了她。頎長的身軀後退一步,不讓她觸碰到自己的身體。
她嫣然一笑,嬌媚地說道:“明天見。”轉身笑容瞬間消失,冷靜異常。
鄭言朗鬆了口氣,差點就繃不住了,那女人剛才說什麼“明天見”,她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