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人欣賞她的手藝,她立馬給他添了一大碗。
“對了,這是上次你掉的,一直沒有機會還給你。”他從自己的揹包裡翻出一條玫瑰金的手鍊。
她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手腕,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原來被他撿到了。
“謝謝。”她接過來,戴在手腕上。
“那個釦子壞了,我幫你修了一下,沒關係吧?”他小心翼翼的問,擔心自己好心辦壞事。
“當然沒關係,謝謝你,言朗。”她無意說出他的名字。
他愕然,“你認識我?”
驚覺自己失言。“那個,樓下物業說我的鄰居叫Yanlang Zheng。”她撒了個謊。
他竟然相信了。
“那你叫什麼?”他問。
“宋雨夜,大雨的雨,黑夜的夜,不過你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Rac。”她討厭介紹自己的名字,她是雨夜裡出生的,所以叫宋雨夜。雨夜,雨夜,註定她這輩子活在黑暗裡。
“那我叫你Rac?”他清澈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眸子裡乾淨而又純淨,不曾落過一粒塵埃。宋雨夜點點頭,算是認可。
面前的鄭言朗,宋雨夜想到了當年的自己,單純地如白紙一般,善良的好像天使。來美國之前,她以為他會跟一般的富二代一樣,穿名牌開豪車,住豪宅,流連夜店,揮金如土。可是她見到的他卻是另一番光景,乾淨靦腆含蓄,陽光燦爛,她有些下不去手。
手中的大麻是她託人買的,一公斤。她困擾了幾天,遲遲沒有下手,趙世民的電話打來,她氣急敗壞地將手機摔在地上。第一次她覺得趙世民這麼煩人,像催命鬼一樣。
見她不回資訊,趙世民改發資訊,內容很簡單,只有四個字:速度動手。
她瞭解趙世民,如果她不下手,他也會找別人來做。如果別人下手鄭言朗也許小命也會丟在美國。她有些捨不得,可能是因為鄭言朗太像當年的自己。
H大學是享譽世界的高等學府,裡面的學生除了頂級的精英,學霸,就是名門望族,商賈之家的子女。鄭言朗應該算是兩者結合。
在H大讀法律,一是為了深造,二就是為了接近鄭言朗,讓他信任自己。
學校很大,不在一個科系,很難見上一面,宋雨夜有些失望。
家裡的酒好像沒有了,從學校回來她路過便利店順便買了點啤酒帶回去。
“一起結吧。”她還未掏出錢包,清脆悅耳的男聲傳來。她下意識轉頭,鄭言朗手裡拿著一瓶礦泉水,羞澀地對收銀員說道。
她接過袋子提在手上,淺淺一笑,說道:“謝啦。”
“我應該謝謝你,上次請我吃飯。”他撓撓後腦勺,有些靦腆。
她點點頭,等他結完賬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