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你說會不會這禁地早已成了傳說,本來歷代閣主都要進去學習的,可能在某一任閣主死前沒來得及告訴下一任禁地的位置,所以劉閣主並沒有進過禁地。她的醫術雖然厲害但還是趕不上救濟閣的初創閣主們。”阿剛不認同道:“不會吧”金生笑道:“哎呀,這只是我瞎說的,別放在心上,你快去忙吧,幫我跟阿碧說一聲,我到救濟閣了。”抬頭看天發現時間不早了,阿剛趕緊跟金生邊說便走:“好,我知道了。”
回到幽居閣後,天還是大亮著,金生便沐浴好,在床邊放張凳子,在凳子上放著茶杯、茶壺和點心,關上門栓好,坐在床上靜靜地躺著,想事情,餓了就伸手拿起點心吃幾口,渴了就倒杯水喝幾口,困了就睡會。
如果救濟閣真有這麼一處寶貝之地,又有那麼多經典書籍,按理來說解牽心毒不在話下,那麼多書籍多多少少總會有隻言片語的提到。況且這毒以前肯定有人中過,前人如何解的,肯定不是透過書籍,就是口口相傳的傳下來的。現在閣主這麼多年都解不了德王的毒,還是德王的師傅犧牲自己的生命才讓德王活到了現在,所以閣主不知道禁地在哪。咦?德王的師傅又是何許人也?為何如此精通醫術。
不對,德王有師傅,不管是何許人,那德王肯定會點功夫,或許還是個武功高手,唉,自己真的是太不瞭解德王了......金生就這麼想著,也不知道想了多長時間,只看到天已經黑了,“咚咚咚”有人敲響了金生的房門,金生由於想事情太認真,被這敲門聲嚇了一跳,心裡想著誰這麼晚了還來找她啊,嘴上說道:“誰啊?”“上官梓”金生起床開門疑惑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上官梓抱著一床被子,推開金生,走了進去,還吩咐金生道:“關門”金生關好門,見上官梓已經將她自己的床鋪在了自己床的裡面:“你這是要在我這睡?”“不然呢”“為什麼啊?”上官梓看金生一臉茫然的樣子,無奈的笑一笑,把她拉到床上:“我們坐著床上邊吃邊聊。”
兩人都坐在床上後,上官梓說道:“下午我路過花零亭,聽見你和阿剛的談話了。師傅和阿眠都跟我說過要相信你,你在這時間不長有些事情不知曉,阿剛知道的也微乎其微。另外聽說某人今天去了德王府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內,我特地過來為某人解惑的。”
金生真的沒想到上官梓她們這麼關心自己這個陌生人,相比於現代古代人真的很簡單,至情至性。“那我就恭請郡主給我解惑了。”“沒問題,你想先了解什麼?”“你師傅以及禁地。”上官梓喝了口水潤潤嗓子開始說道:“先說這禁地吧,禁地是救濟閣最神秘的地方,建造之地不在救濟閣內部,至於在哪現在也就首幾任的閣主才知道了,中間因為出過內亂,慌亂中傳席閣主之位,還沒來的及告知新閣主禁地的事就死了。禁地之中有一個書閣,裡面藏書無數,醫經毒經更是醫家之最,但禁地的所在位置不知道進去的方法,那是根本進不去的。當年內亂者就是衝著裡面的醫經毒經去的,結果連書閣的樣子都沒見過就死了,現在救濟閣內包括閣主也不知道禁地的位置。師傅自然對四哥哥的毒無可奈何了,師傅能成為閣主並不是因為她的醫術,而是她的仁心。”
金生中間插了一句道:“我聽你和阿剛說的一直覺得有個地方很奇怪,之前沒想起來,現在想起來了,之前吳婆婆跟我說過閣主是救濟閣的創派人,那怎麼會有好幾任呢?”上官梓耐心地解釋道:“那是因為救濟閣的前身不叫救濟閣,我們真正所屬的門派是當年的天下第一醫派——醫谷,那場內亂後,醫谷四分五裂,師傅想重創醫谷光輝,便建立了救濟閣,實際上救濟閣是醫谷的一個小分派。對外我們是剛剛創立的救濟閣,對內我們是醫谷傳人。”
金生這次算是聽明白了,關於救濟閣的迷霧也都一一解開了,“那我很奇怪,你師傅為什麼相信我能解他們的毒?”“這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師傅看人的眼光一向不會錯的。”“那這個就先撇開,那現在聊聊你四哥哥和你三嫂嫂怎麼樣?”金生挑著眉問道。上官梓眼神躲閃道:“他們,他們啊,不就是一個是我三嫂,一個是我四哥嗎,對吧四嫂?”“四嫂?現在對著我叫的是挺甜的,只怕幾年前對著別人叫四嫂叫的更甜更勤快。”金生吃味道。
上官梓拉著金生的衣袖撒嬌道:“怎麼會呢,我真的沒叫過別人四嫂。你真的要聽嗎?”金生說道:“嗯”“那你聽了後可不能生氣”“我心中自我分寸,放心吧”“那好吧”上官梓款款道來,“四哥自小便文武雙全,是君陵城中不少少女的夢想。十五歲那年,有賊子劫持了皇貴妃娘娘,四哥前去救人,可敵眾我寡,只能一命換一命,四哥和皇貴妃娘娘交換成為了人質,賊人為防他逃跑,逼迫他喝下了牽心毒,雖然後來援軍感到,四哥也得救了,但牽心毒卻一直未解。四哥師承幽山谷谷主安居師傅,安居師傅用自己的命換了四哥的命,當年所用的方法就是換血。四哥的命雖然保住了,卻再也不能動武也不能動情。所以四哥便常住在幽山谷中。”
金生問道:“不是換血了嗎,那毒血不應該在他體內了,怎麼他還沒解毒,莫非那次換血失敗了”上官梓說道:“對,只成功了一半,換血技術太難了。五年前四哥、三哥和阿眠相遇了,阿眠是個奇女子,她什麼都懂,破案更是神乎其神,幫助三哥四哥破了好多案子,三人也是經歷了多次的生死。年輕男女經歷生死多少會有點情分,四哥不能動情,就一直壓抑著內心對阿眠的喜歡,當時阿眠也是喜歡四哥的,可四哥一直沒有給她回應,直到有一天四哥再也無法控制心中的情毒發了,阿眠親眼看見四哥毒發時有多疼,滿地打滾,阿眠內心很是難受。阿眠後來直到了真相,決定離開四哥,她希望他好好活著,於是就向皇帝請旨嫁給三哥了。”
金生內心有點難受:“那張錦眠現在喜歡的是你三哥還是你四哥?”上官梓肯定的道:“三哥,阿眠這人做事很果斷的,當賜婚聖旨下來後,她就漸漸的學習喜歡上三哥,再加上三哥真的很疼她,很愛她,她早已被三哥打動了,不然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為三哥做那麼多事,我記得阿眠跟我說過一句話‘時間是最好的良藥’。”金生內心有些小失落為不讓上官梓發現打起精神說道:“她說的真對,時間真的是最好的良藥。”
“梆梆梆”已經是三更天了,金生催促著上官梓說道:“好了,今天我知道的已經夠多了,我得消化消化,你說了這麼久,嘴巴也幹了,天也不早了,喝口水早點睡吧,後面的以後再問你。”金生給上官梓遞了一杯水,等她喝完後將茶杯放了回去,二人也進入了夢鄉。
夢裡金生回到了現代,一個人走在燈紅柳綠的馬路上,看著周圍車輛的快速穿梭,路邊的小孩拉著父母的手,歡快地跳著前進。揹著書包的學生回家的路上打打鬧鬧,笑笑嘻嘻。金生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雖然她不喜歡工作生活帶來的壓力,不喜歡催婚,可這裡畢竟是她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這裡她哭過、笑過、拼搏過,無論如何這裡都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夢醒了,金生起床梳洗時還沒緩過來,大腦還沉浸在夢中的那個世界,不時地發著愣。吃早飯時,上官梓不時推著金生說道:“你怎麼了?一愣一愣的,收什麼刺激了?不會是我昨晚跟你講的四哥的事吧?”上官梓剛想解釋,金生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只是做了一場夢,夢裡的內容有點想不起來了。”上官梓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快吃吧,飯都涼了。”“嗯”金生答應道吃起了早飯。
今天金生終於回到了她好久都沒做過的的崗位上了,抓藥煎藥。阿剛見到金生很高興說道:“你真的好久都沒來幫忙了,我一個人都忙死了。快點來陪陪我,阿碧現在已經是李大夫的徒弟了,整天跟著李大夫學醫不見蹤影的,都沒人陪我。”金生笑道:“你一個大男人還要人陪啊,當心這話被阿碧聽到不理你了。”阿剛說道:“才不會呢,阿碧可好了。”金生玩笑道:“是,你們小兩口對彼此都非常好。”一個上午就這樣在工作的繁忙中過去了,中午在自己房間午休時金生回想著上官梓昨天說的話,心裡不斷推敲著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