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裡的迷茫和朦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邃的氣息。彷彿看不見邊際的虛空。
“明白了，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傅洋突然笑了，高深莫測。
他渾身散發出一種讓阿黃和熊爺莫名覺得心悸的氣息，似乎哪兒不對勁，但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
熊爺嘀咕著：“好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是……”
阿黃接過了話頭：“小洋子在遠離我們？和我們在不同的地方。不，不是。是好像，和我們不在同一個時間裡？好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他已經離開這兒很久了。為什麼會這樣？”
他打了個激靈。
這顯然不是突破到天師境界的表現！
因為傅洋既沒有突然爆發出恐怖的威壓氣息，也沒有在頓悟結束的瞬間，抽乾方圓百里的天地靈氣。
而這兩個表現，是從七籙真人突破到天師境界比如會出現的一些現象。
不是突破到天師境界？那難道是走火入魔了嗎！
阿黃和熊爺，都擔心起來。
要知道，修為境界越高，走火入魔帶來的後果就越是嚴重！
他倆看著就在面前的傅洋——卻感覺傅洋距離他們很遠，很遠。不僅僅是空間距離上的遠，更是一種時間上的遙遠。
從感覺上，就像傅洋不知道遺落在了某個時間斷層裡……可他的身體，明明就在眼前啊。
不過阿黃和熊爺卻不敢說話或者驚擾他。因為如果傅洋真是走火入魔了，那現在剛剛從頓悟狀態退出，正是最危險的時候！
就像一個正在夢遊的人，你是絕對不能去主動叫醒他的。
傅洋突然又笑了，嘴裡開始高聲吟詠起來。
他念。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閏餘成歲，律呂調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