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爺拍著肚皮:“我說傅小子,這麼來嶗山溜達一圈兒,也沒什麼收穫啊。就算你覺得那玄通可能有問題,難道敢直接在嶗山派動手?”
傅洋翻了個白眼。
“瞎扯什麼蛋蛋啊!你當我已經是天師了麼?”
“嘿嘿。就算你是天師了,在嶗山派裡面囂張也是死路一條!道門三大巨頭,可不是說說而已的。現在怎麼辦?嶗山派說仙人掌哥下山出任務了,聯絡不上。”
傅洋嘆了一口氣:“還是先去清島零組那邊走一趟吧。現在就是兩眼一抹黑,這事兒根本沒有突破點啊……真是頭疼。”
一人一貓都有些無奈。
現在的嶗山和清島,看起來都是一片風平浪靜的。除了武劍的那一份求救信之外,沒有任何波瀾。
順著長長的石頭階梯往下走,還能看到三三兩兩的嶗山派弟子也在進出。他們都身穿黑白二色道袍羽衣,腳踩黑色布鞋,長髮盤成道士髮髻,用一支髮簪固定。揹著一把法劍,顯得仙風道骨之餘,又平添了幾分英武之氣。
彼此之間高聲交談,神色之間,頗有一種身為巨頭宗派弟子的傲氣。
一座座道觀在嶙峋而雄偉的巨巖山頭之間,顯得非常壯觀。隱約還能看到遠處的大海,吹來陣陣帶著潮溼鹹腥氣息的海風……
一個少年人的嗓音響起。
“傅洋前輩。您也下山了麼?您見到自己的好友了麼?”
傅洋和熊爺回過頭,就看到小道士明玄手裡正拎著個布包,往山下走去。
傅洋回答:“沒見到。他下山執行任務起來。小傢伙你又要去幹嘛啊?不老老實實待在門派裡修煉,總往外面景區裡跑可不太好。”
他笑眯眯的,很有一種前輩高人在提攜和點醒後輩的感覺。
對於傅洋這種裝逼行為,熊爺是向來深惡痛絕的——因為感覺把它的逼都給裝了。所以在傅洋懷裡一直畫圈圈詛咒他!
“那個……”
明玄時候顯得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說到:“守門爺爺被傅洋前輩你打傷了。我們嶗山派在療傷方面,不如符籙一脈的修道者。所以我特意帶點用靈草煉製的丹藥去看望他一下。”
呃……原來如此。
傅洋一愣,這才想起之前光顧著裝逼和著急上山找武劍了。打傷了那守山門的枯榮道人之後,也忘了順手幫人家治療一把。
丹道一脈更重視一往無前的兇猛攻擊,所以不擅長用法術療傷。但對符籙一脈來說,這幾乎可以算是舉手之勞了——尤其是傅洋這種修為高深之人。
“我跟你一塊兒去吧。”
明玄有些猶豫:“可是……”
傅洋哈哈一笑:“你看我像是特別記仇的人麼?更何況那枯榮道人本來也不算壞,只是倚老賣老的想要教育後輩晚生,估計沒想到我在修道之路上早已經走在他前面太遠了。被我教訓一番之後,我也就不生氣了。走吧,一塊兒去。”
說著,傅洋就跟著明玄一起下了山,到山門出那枯榮道人居住的小屋子裡面。
這老道士此時正盤膝坐在木床上,冥想打坐、運轉體內法力,自行療傷呢。
只可惜,丹道一脈的確不擅長自我療傷——他們更習慣使用丹藥進行服食。恰好枯榮道人的療傷丹藥剛好用完了,距離門派配給的日期還沒到。他性子又倔強,不願意求人,所以就在這硬撐著。
“唉……那茅山派的高人,法力確實厲害。也是我有眼無珠,居然把他當成了一個後生晚輩。還妄想教育他一番呢。結果是自找苦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