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隙,一週之後。
傅洋的出租屋裡。
滿地都是空酒瓶子,和扔得到處都是的外賣盒子。
那天從林場地下出來以後,傅洋就變得沉默起來。
不出門,也不說話。
每天就是把自己關在家裡,喝酒喝得大醉,吃飯也是叫外賣……
天天就盯著神龕上維可的牌位看。
那張收著維可魂魄的符紙,他天天放在枕頭邊,一起睡覺。
剛開始的時候,阿黃和熊爺天天和他住在一起,怎麼勸都勸不動。這傢伙就跟一個廢人一樣。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生活不能就此停止。
阿黃被張若愚叫走,熊爺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就剩傅洋一個人,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
這一天早上,傅洋和平時一樣睡到日上三竿中午才起床。
剛準備叫外賣……
嘎吱,門被推開了。
肯定是阿黃。
因為除了傅洋,只有他有屋子的鑰匙。
果然,抬起睡意朦朧的眼睛。就看到阿黃走了進來,手裡還拎了一瓶酒,和一口袋滷味。
“呀,小洋子。今天起床挺早啊?不錯不錯。”
他還是一身青色道袍,頭髮很非主流,一臉笑容,帶著痞子勁兒。
“我雖然頹廢,但我還沒變成傻子。這尼瑪都大中午了,早個毛線!”
傅洋沒好氣的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摸了摸下巴——那裡的鬍子已經很長了。
砰。
阿黃把酒瓶和一口袋滷牛肉、豬耳朵等滷味熟食放到茶几上,招呼傅洋一起來吃。
“咦?你不是不准我再喝酒了麼。怎麼今天自己還帶著酒來找我呢?”傅洋有些奇怪。
阿黃聳了聳肩,讓他猜猜看。
傅洋一愣,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實際上,自從張若愚出現,他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