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殺是一系極其特殊的法術,因為虛構神殿對映象的監控,世上絕大多數的咒殺術都被禁絕。
而唯一有資格使用這一系法術的群體,就是身為絕對統治者的安赫王侯。
如果最後一個林地人不是被溫特用冰棺活生生凍結的,那麼他全身沒有傷口的死相,不正是一副被咒殺的樣子嗎?
“魯伊,如果說起即死術的話,你會聯想起什麼?”
“咒殺部隊,禁術?”
魯伊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這是最自然的聯想。但他知道柯林在問的是那具屍體的問題,所以又發散著往下想了一會。
除了大公或其下屬的咒殺部隊以外,達納羅沒有人掌握即死術。
但也不可能是埃德蒙德殺死了林地人,如果不是溫特,他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人的死活。
那麼,是另一個安赫王侯嗎?可是這種人的動向,不太可能逃過中央情報處的眼線。
不……等一下。
“……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個傳聞。”魯伊略帶猶豫地說。
“什麼?”
“我們可能會觸碰一些……到遠遠超出自己密級的資訊,這點你是知道的。”他看了眼一旁的埃米爾說:
“有時候,無論上面的人警告過多少次,也還是會有一些聽著就讓人想捂耳朵的訊息,會在我們的餐廳和吸菸室裡悄悄流傳。”
“而我在來到達納羅之前,就聽說過埃德蒙德的一些事情……”
聽到這裡,埃米爾忽然明白了:
“我好像知道你想說什麼了。”他說:“我也知道這件事,可是來到達納羅以後,反倒沒有聽任何人提起過。”
艾麗正在一旁閉目養神,魯伊看了她一眼,但仍然說了下去:
“為了防止被人奪走,每一座王冠都會以特殊的方式儲存起來,而且方式本身就是最大秘密。”
“即使是同盟的諸國內部,也始終在試探著彼此的王冠禁制……你知道為什麼,大公會始終將背叛的扎爾·溫特視為最大的威脅,並且一絲一毫都不肯妥協嗎?”
點到這裡,柯林已經明白魯伊想說什麼:
“因為他身為秘密警探的頭頭,知道公國那座王冠的儲存方式。”
“沒錯。”魯伊說:
“而我們在白都聽見的那條絕不該聽的情,就是關於埃德蒙德那座王冠的禁制……”想到這裡,他微微抽著涼氣地說道:
“據說是用了即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