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我看見前面有一塊空地,說是空地也是因為現在的季節,在夏季應該叫草地才對。
王勝利給我指了指說:“大兄弟,井就在那邊,可是沒見狗娃呀。”
我暫且把狗娃的事放在了一邊,這裡有一口井本來就讓我覺得新奇,因為我實在會想不到什麼人會在這裡修建一口井,這裡離村子太遠了,如果想在這裡取水回村子裡,那簡直就像是在珠穆朗瑪峰頂上種南瓜,然後還盼著瓜熟蒂落,回家煲湯喝一樣。
我慢慢走進那口井,還有幾步距離的時候我就開始覺得更加的新奇,在井周圍五米為半徑的一個圓形範圍內,地面開始變硬了起來,而且走上去走輕微的感覺,似乎腳下是空的。
只是有相當厚的一層土覆蓋在上面,這些土也只能生長雜草,無法生長樹木。
我慢慢的靠近,才看清的這井到底是個什麼模樣,它的井口是六邊形的,上面似乎還有一些紋路但是又看不太清楚。
井口不大,大概也就是能勉強下去一個成年人的樣子,我慢慢的把手伸了過去,去摸井的邊緣,這一摸可好,一陣冰涼就從我的手指傳遍了全身,而且我同時就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我奇怪的原因是這手感,這井邊摸上去沒有一種摸到石頭的感覺,反而是有一種摸到了一塊冰涼的金屬的感覺。
我在兜裡翻出來一塊手絹,還是昨天吃完羊肉用來擦嘴的那一塊,上面還有一股很濃的羊肉的羶味。
我用手絹在井邊上擦了擦,馬上我就察覺到了一樣,經過我手絹這麼一蹭,井邊的上的一層浮土被我擦乾淨了一塊,我馬上就看到了不一樣的顏色,居然是綠色…我靠!這個井邊居然是銅鑄的!
這可絕對不是一般的發現,在這裡有一口井本來就是能讓人驚掉大牙的事了,而井的邊緣居然是銅!要知道,這井肯定不是現代的產物了,現在的人誰的鹹鹽吃多了會在這裡打一口井呢?
而在古代,無論哪一朝那一代,銅都是鑄造用的好東西,比如青銅器,可是都沒富裕到要用銅來鑄井吧?
我用手掌測量了一下,這井的邊緣足足就有一尺半厚,這就是一個銅疙瘩啊!如果這東西不用來鑄井,用來打造青銅器,估計又得進國家博物館了。
就是用來打造兵器,我估摸著也能裝備一個排以上單位了。
王勝利見我對這個井也同樣這麼感興趣,他也湊了過來,見我用手絹居然擦出了銅鏽,也是很驚奇,我用手絹繼續擦,他也在用袖子幫我蹭,沒多大功夫,一個完整的青銅井口,就呈現在了我們面前了!
此時此刻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也太他孃的壯觀了,暫且不說這東西本身價值是多少,就是這段歷史價值,我估計也夠研究一陣子了。
王勝利在一邊直咋舌,我倆看待事物的角度就不同了,他看到的是這麼大塊銅的價值,而我看到的是歷史,他是一個文盲,我可是地地道道一本大學畢業的大學生啊!
在我對書本的印象裡,絕對沒有提到古人會用銅來鑄井的先例,這就說明,這個發現絕對夠驚人,也許能夠載入史冊也說不定。
我反覆的撫摸著井壁,上面摸著有很多細小的溝壑,有很多花紋,但是銅鏽太嚴重了,光靠擦是擦不出來的。
井的外部樣貌已經足夠讓我震驚了,我俯下身去,想看看這井裡還有沒有水,如果有的話,這井水該是給誰喝的呢?神仙嗎?
我慢慢的俯下身,從上面往井裡面看去,我格外的小心,生怕有什麼神獸從井裡鑽出來,結果看了之後發現裡面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清。
造成這種原因可能有兩點,一是陽光的角度不對,井裡的一切恰好形成了一個陰暗面,而我垂直往下看,恰巧只能看到那個陰暗面,所以看不清。
另外一點就是可能因為井口太窄了,光線不夠的原因。
我看了一下這個井口,大概只能下去一個正常體型的人,如果這個人稍微胖一些,魁梧一些,比如牛大力那種身形,絕對會被卡住。
我還有另外一種方法,我找了一塊石頭,我準備把石頭丟進井裡,透過聲音來判斷裡面是不是還有水,可是就在我準備扔的時候,王勝利卻一把把我的胳膊抓住了。
“大兄弟,你要幹什麼?”王勝利問我。
“我扔塊石頭,看看這裡有沒有水啊,怎麼了?”我覺得挺疑惑,他為什麼攔住我。
“你不是說狗娃可能會到這裡來嗎?萬一狗娃在下面,你扔石頭豈不是砸到狗娃了。”王勝利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