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沒什麼收穫,只是把這個村莊走了個遍。中午我們回到阿姐的家裡,阿姐男人的症狀似乎好了一些,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轉頭看見我情緒又變的異常激動起來,嘴裡嗚啦啦想說什麼我聽不清。
小杰也看明白了怎麼回事,她問我:“他是不是想要和你說什麼?”
我不敢肯定,問阿姐:“他嘴裡的東西,可以拿出來嗎?”
阿姐有些猶豫,但還是走過去把他嘴裡塞的東西拽了出來,突然,阿姐的男人發出一聲奇怪的叫聲,然後直勾勾的看著我,說出了讓人膽寒的一句話:“不要多管閒事!我是來索命的!”說完又開始怪笑起來,笑的我頭皮發麻!
我讓大鬍子和阿峰把布團重新塞回到他的嘴裡,然後看著這個男人,心裡感覺很不好,看來,這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疾病,但肯定也不是鬼上身,這應該是什麼鬼怪在他們身上下了某種邪術導致,這個時候我就特別希望盧鴻能在這裡,他一定能看出什麼,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這會功夫只能靠自己了。
這個男人說出的話,似乎是在嚇唬我,但是在我看來這並不是一件壞事,起碼讓我知道我的對手是誰了。
我決定還是先去把這些病人的共同點調查清楚,我我們再次從阿姐家出來,準備去第三個患者家裡。
這一場災難把村子弄的人心惶惶,一個風景秀麗的旅遊村,街道上卻沒幾個行人,小杰告訴我,這些患病的人很奇怪,他們不會去傷害其他人,只會傷害自己或者攻擊親人,但是村民還是很小心。
走著走著,我終於看到了一個村民,是個女人,但是打扮有些奇怪,這裡的少數民族多數是以黑色布料,花紋點綴作為傳統服飾,可這個女人卻穿了一身白色的袍子,年輕比我大不了幾歲,面板被曬成了古銅色,她有著一頭烏黑修長的及腰秀髮,正坐在石凳上梳著頭。
我心想幸好這是白天,這身打扮要是放在晚上,還不得把過路的嚇死?
我問小杰:“喂,那個女人是什麼人啊?看著怪慎人的。”
小杰也皺了皺眉,“我不認識,這個不是本村的人。不過這也並不奇怪,現在村子只見聯姻的很多,這可能是外面嫁過來的也說不定。”
我點了點頭,也許是自己多想了,不過這女人真的是越看越不舒服,可能是這身打扮的原因。
我們到了第三戶人家,這家犯病的也是一個男人,不過是一個這家主人的兒子,年級大概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
小杰和他們說明了我們的來意後,好在這家人比較通情達理,不僅願意和我們聊聊病情,還給我端茶倒水很客氣。
我們坐在他家院裡石凳上和這家男主人聊天,男主人先開口問我們:“你們是村長找來的?”
我搖了搖頭,“不是,村長還沒有回來呢,我們是跟著小杰回來的。”
“哦,孩子這病啊,求醫是沒用了,我心裡明白的很,這不是病!”男主人突然說。
“您知道些什麼呢?”我問道。
“那天孩子從山上回來,就覺得行為有些怪異,開始不吃不喝不睡覺,嘴裡一直唸叨什麼,我覺得事情不對,就拖了縣裡面的親戚找醫生給看過了,醫生也沒給什麼說法,我就知道,這不是醫學上能解決的事,這孩子是撞邪了!”
這男主人說完這些話,我突然感覺有很多可取之處,我問他:“你說你兒子上山了?上山幹什麼,哪座山?”
男主側著身子指給我看:“就是那座,我兒子上山去挖筍了,唉,肯定是撞邪了。”
我抬頭一看,是一座暗綠色的大山,半個山都藏在霧氣中,美的猶如仙境一般。
“老哥,您說您兒子撞邪了?這山裡有什麼呀?您和我們聊聊。”我問道。
“怎麼?城裡人也信這些嗎?我和你說了,你不覺得這是迷信?”男主說。
“隨便聊聊嘛,我還真的挺感興趣。”我說,我要是和他說我見過鬼,而且還見過一群,還和鬼打過架,估計他會覺得迷信的應該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