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利點了點頭,然後對我們說:“8年前,在狗娃出生的時候,那時候村子裡牲畜並沒有像現在這樣全部死亡,我們這裡就是一個平凡的小山村,結果狗娃出生的那一時間,村裡狗叫個不停,而狗娃卻沒有哭,說實話,我也知道這很反常,可是狗娃是我的孩子,我怎麼能用歧視的眼光的去看他呢?”
“後來村裡有的老人說狗娃這個孩子要麼就是福,要麼就是禍,但是狗娃一直到3歲村子都沒什麼事發生,只是他偶爾犯病也都是在家裡,我們不把這個事說出去,就沒有人知道,慢慢的,有關狗娃的這個說法就被村裡人淡忘了。”
“直到有一天,狗娃在外面玩,碰見了那個李長福,李長福是個酒蒙子,幾乎每時每刻都是大醉的狀態,李長福喝多了來逗狗娃,狗娃討厭他,咬了他一口,而這個李長福很過分,居然給還是個孩子的狗娃嘴裡灌酒!”
王勝利說到這,用力的用手錘著自己的腦袋說:“當時我看到了,但是我怕李長福啊,我軟弱無能,我沒敢說別的就把狗娃帶了回來,但是好在狗娃喝了酒沒有什麼反應,這個事我也就一直沒敢告訴小霞,我怕她和我生氣,罵我軟弱無能。”
“後來李長福一直也沒因為這個事和我們道過歉,但是事情第二天就發生了,李長福幫別人家蓋房子,換錢買酒喝,可是人家根本就沒僱傭他,一個酒蒙子誰會用呢?李長福硬要幫忙,人家也沒辦法,結果就在李長福幫忙的時候,被房頂掉下來的石頭活活砸死了,這個事看似是意外,但是我覺得大快人心,可是我也一直沒往狗娃那裡想過。”
“至於那個胖丫,她也曾經傷害過狗娃,”王勝利看向了牛大力,“表哥,還記得有一年你到村子來,給狗娃賣了一包糖果麼,當狗娃特別愛吃,他在外面吃糖果的時候被胖丫看到了,胖丫那個孩子是個先天的智障,她見狗娃吃糖果就去狗娃的手裡搶,把狗娃的糖果搶走了不說,還狠狠的踢了狗娃幾腳,這事是狗娃後來自己告訴我們的,我覺得胖丫是個傻子,也就沒說什麼,後來胖丫也死了,是掉到河裡淹死的,一個智障被淹死村裡人也沒覺得多意外,不過這個時候就有人開始覺得村裡有些中了邪,專門要年輕人的命,不過我也沒太理會這些。”
“那那個趙老三是怎麼回事?他不是才死不久嗎?也不是意外摔死的?”我問道。
“趙老三確實是摔死的,那時候我並沒覺得這和狗娃有關係,但是剛在盧老闆這個說了,我倒是想起來,找個趙老三也欺負過狗娃。”王勝利接著說道:
“那次我帶狗娃去山上砍柴,遇到了趙老三在山上摘松子,趙老三這人熱心腸,但是平時愛鬧,看見我正忙著給木柴打捆,趙老三就幫我看了一會狗娃,一開始兩個人還有說有笑,後來我看見趙老三把狗娃放在了一顆樹杈上,給狗娃嚇哭了,當時我覺得趙老三是在和狗娃玩鬧,我也就沒管,後來趙老三確實也把狗娃抱下來了。這麼說來,狗娃這個孩子是記在心裡了…”
聽完王勝利的陳述,我們幾個都說不出話來,這絕對不是巧合了,看來狗娃這個孩子真的就是盧鴻口中的那個天煞。
“第四個人就是王建軍了!”盧鴻說道,“一開始我們都被誤導了,就是王建軍問被誤導了,殺他的人根本不是女鬼,而是狗娃!”
我們震驚,全都看向了狗娃,狗娃正聽著我們說的這些,但是他依舊面無表情,也沒做任何的反抗和辯解。
“不會吧,王建軍那是已經是一個鬼了,他怎麼會搞錯的?”我問道。
盧鴻搖了搖頭:“你想想,那天王建軍打了狗娃,而那是女鬼也恰好附在狗娃的身上,這個才是一個巧合,所以,我敢肯定的說,王建軍的死和女鬼是沒有關係的!”
“盧老闆啊,那要是按照你這麼說,罪魁禍首都是狗娃了?那小霞的死怎麼解釋,不是那個女鬼害的嗎?如果不是女鬼在他的臉上畫了那些圖案,小霞怎麼會死?”
牛大力覺得盧鴻的說法有些講不通,他問道。
“這個嘛,就要問狗娃本人了!”盧鴻轉頭,然後用一種極其古怪的表情看著狗娃問:“狗娃,你現在還能和你媽媽對話嗎?”
狗娃居然點了點頭!
“那你能告訴我,你的媽媽到底怎麼死的嗎?”盧鴻問道!
狗娃的表情開始變的委屈,然後撲到了王勝利的身邊,抱著王勝利的大腿說:“爸爸,不是我害了媽媽,我是在救媽媽!”
王勝利看著狗娃,雙眼已經撲朔迷離,他自然不敢相信自己的8歲的兒子居然是這樣的一個孩子,別說老實巴交的王勝利,就算是心理再強大的人也沒法接受這一切!
“孩子,告訴爸爸,這是怎麼回事?”王勝利問道,他自然也知道真相。
“那個要害我的女人,在媽媽的身上下了詛咒了,不久之後媽媽就會變成她的,其實在媽媽的下了詛咒之後,媽媽就已經不是媽媽了!所以我要救媽媽,不讓她變成那個女人!”狗娃突然說道。
“那這麼說,你的媽媽真的是你害死的?”王勝利瞪大了眼睛看著狗娃問。
狗娃低頭沒說話,而是在衣兜裡翻了翻,最後掏出了一張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