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這姿態在小劉眼裡明顯還不及格。小劉見梁晉說完就不動了,眼睛一瞪,就斥道:“還愣著幹嘛?幹活去啊!”
梁晉笑嘻嘻道:“劉哥你先給我開下門。”
小劉老臉一紅,悶頭去開了門,也不往班房裡走,轉身就一個人走掉了。
梁晉無語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這小劉明顯就是在學趙老松趙捕頭的姿態,可惜沒學個全,到最後漏了怯。
只是如此姿態,又有什麼好學?
趙捕頭這一脈,看來有些歪啊。自己可不能跟著學跑偏了。
梁晉在心頭給自己敲了個警鐘,繼續做好自己新人的本分,進了班房,打掃衛生。
這班房的模樣和長安街衙門裡關押犯人的班房差不多,只是沒有鐵籠,面積也要稍大上一些。
房間裡擺了一組木頭立櫃、兩張木桌、兩張木椅。櫃子裡、桌子上堆放紙張卷宗雜亂不堪,還有一些散落在地上,粘了不少灰塵,看得梁晉一陣頭大。
單隻一眼,梁晉就明白了,自己是別指望在趙捕頭手下幹出個名堂了。
希望陸總捕早點把自己調走。
梁晉默默把地上的紙張撿起,放在桌上,拿起掃帚把地面清掃乾淨。
至於桌上、櫃子裡亂七八糟的卷宗,他是沒敢動的。
萬一把這些東西里面有的東西動得別人找不見了,趙捕頭和小劉反過頭來怨自己,那可不好。
曾經工作見多識廣,梁晉知道自己遇到的這倆隊友是什麼尿性。
於是他打掃完地面後,就老老實實地摸起魚來。
奉命摸魚,豈不美哉?
而且有摸魚的功夫,他也能好好研究研究自己的山海繪卷,以及已然掌握的雷神。
一直摸魚到了中午,梁晉呆在屋子裡,根本沒人管他。
準備到衙門伙房裡對付一口中午飯時,才有人過來敲門叫他:“梁晉,梁晉是不是在這裡?”
聲音如他一般年輕,不是趙老松和小劉。
梁晉開啟門出去,看到門口站在一個和他一樣穿著嶄新捕快皂衣的小胖子,臉上笑呵呵的,跟個彌勒佛似的。
“我在,有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