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晉沒有說話。
但那宋公野卻沒有回答小孫的問題,只繼續說道:“他既然已經死了,為我們貢獻一份餘熱,那也是應該的。我計上心頭,便做了蓮花燈,把他的首級放進燈裡遊河。”
他說時翻起眼皮瞥了梁晉一眼,道:“你這麼賊精,想必已經猜到了。是的,我把他的腦袋放燈遊湖,就是為了製造事端,引起聲勢!”
“抱歉我沒猜到。”
梁晉適時地打擾了一下宋公野說話的節奏。
宋公野被噎得不輕,緩了一陣,才繼續說話:“我本該把他身上其他地方也放燈遊河的,但他畢竟是我友人,我豈能讓他屍骨分離至斯?所以其他部位,我用了當時在河裡放燈的其他人身上的。”
姚聽寒把這一切聽在耳中,已然怒不可遏,幾欲動手。
梁晉的手還拉著姚聽寒,感受到那因憤怒而顫抖不已的胳膊,連忙扯了扯手,示意姚聽寒不要衝動。
不待姚聽寒控制不住有所動作,梁晉搶先開口說話:“所以你在放屁?是不是這樣說能讓你好受一點?”
“呃……”
宋公野又被噎住了。
也不知道是梁晉打斷了宋公野的話,胡扯亂扯,還是他拉住姚聽寒的原因,姚聽寒並沒有爆發出來,這讓梁晉鬆了口氣。
梁晉道:“這主意是你想出來的還是你所謂的你們?如果你們只是想用這裡打掩護,在其他地方生事端,那我不得不說,你們真是蠢得要死。千古大業估計也是千秋大夢。”
宋公野一愣,咬牙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梁晉道:“自己悟去。或者哪天你被判斬首了,臨死前給我磕三個響頭叫兩聲爺爺,我一高興,再告訴你。”
宋公野又自閉了。這個噁心人的捕快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他,還像是看傻子一眼看他。身為修行者,他哪受過這樣的氣?
跟宋公野說完了話,梁晉回頭對小孫道:“孫哥,我要問的已經問了,剩下的問題,你補充收尾就可以了。我們先出去,等陸總捕回來。”
小孫忙道:“好,好,你請,你請。”
梁晉不用想都知道小孫想要問什麼。
宋公野的話裡涉及一條線索,可能存在某個暫時不為人所知的隱秘組織。
發現線索,順藤摸瓜將之打擊,這可是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捷徑。小孫怎能不欣喜,怎能不著急?
梁晉成人之美,把舞臺讓給小孫,拉著姚聽寒出了班房。
仇人在前,姚聽寒沒打算出去,卻被梁晉強行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