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平安和樓光正感覺他們是在走一條崎嶇坎坷無比艱難的路。
這崎嶇忐忑和艱難來自於分至兩旁的修行者那充滿敵意的目光。
在之前他們路過養山村外的這條土路時,也會遭遇敵意,但那時總不像現在這樣讓人壓力山大,以至於牛平安都有點遭受不住,習慣性地摸了摸屁股,掏了掏襠。
而梁晉看見養山村外如此多的修行者,不由皺了皺眉。
山雨欲來風滿樓,這些修行者,來者不善啊。
“牛哥,樓哥,長安城裡允許這麼多修行者聚集嗎?”
他問了一句。
牛平安和樓光正都迷茫地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以前好像從沒有過這樣的事。”
梁晉點了點頭,跟兩位同僚師兄一起走過了那土路。
那些圍在養山村外一圈又一圈的修行者,在看到梁晉三人走過來的時候,都紛紛給他們三個讓開了路,讓三人一路通行,到了養山村前。
梁晉甚至有一種自己是某個大佬的感覺——如果那些修行者的目光裡沒有敵意的話。
“王捕頭,這什麼情況?”
到了養山村前,外面圍著的修行者人群就又合攏了起來。梁晉回頭看了一眼,就問王捕頭道。
“沒什麼,一群人等著看笑話呢。”
王捕頭擺了擺手,說道,“你可有眉目了?”
梁晉答道:“有點了,說不定能行。”
“好,就等你這句話了。”
王捕頭拍了拍梁晉的肩膀,道,“如今同僚們各出主意,大的小的線索,都摸過了,都沒有什麼好辦法。我權且信你,你若也搞不出來,咱們偵緝司這回可真丟大人了。”
外面人群自然又是喧譁嘲諷,但偵緝司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花總捕也在附近,看見梁晉來了,也走了過來。她自帶氣場,一到跟前,喧譁吵鬧的修行者們就一下子安靜下來。
花總捕冷冷瞥了眾修行者一眼,眼神裡盡是不屑,彷彿在看一群土雞瓦犬。而後她就收回了目光,對梁晉道:“你小子可算捨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