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炎道:“梁兄你這就有點欺負人了。”
尹荷花已經整個人都伏在梁晉的身上笑得發顫了,只是她情知現在並不適合笑出聲來,始終都在憋著聲音。
梁晉擺了擺手,說:“好了,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廢話了。我再問你,你是誰派來的?”
他原本還有興趣瞭解一下胡炎的神源武道或者法術,甚至還想從胡炎口中逼問出來,學習一下的,但聽胡炎這樣子一說,卻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用寒冬小劍封住胡炎,坐在胡炎身上,能明顯感覺到胡炎的虛弱。這並單單是因為自己對胡炎造成的傷害,這虛弱,有很大一部分是他本身實力的暴退。
氣血的虛弱和實力的減弱,還是有所區別的,梁晉能夠分辨得出來。
所以他現在確信胡炎所說是真的,那所謂的“神打之術”,是一門帶有明顯副作用的神源武道。不然的話,如此強悍的技藝,還不能位列四大神源武道,那就太不應該了。
胡炎咧著嘴笑,也不管梁晉能不能看到:“梁兄你說什麼怪話呢?咱們來參加修行者大考,為的是加入三大聖地,修行上進,那都是自己的意志,怎麼會是別人派來的呢?”
“嗤……”
梁晉嗤笑了一聲,問:“我吃你家大米了嗎?”
胡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嗯?”
梁晉問:“還是說我睡了你媳婦了?”
胡炎氣道:“梁兄你這話說得可就過了啊。胡某人雖然無妻無子,但也不是能讓人這樣侮辱的。”
梁晉的手按在一柄寒冬小劍上,那小劍刺在胡炎手腕裡面,釋放了一團寒冰,包裹住了胡炎的手腕。
他這一握,那小劍“刷”地變得通紅,從寒冬一下子變成了盛夏:“那你倒是說啊,我也沒吃你家大米,也沒睡你家老婆,你平白無故的,幹嘛來殺我?”
“轟——”
原本的寒冬小劍一下子變成了熾熱的火棍,瞬間引燃胡炎手腕裡的血液,也燒熱了包裹住胡炎手腕的寒冰。
“嗤嗤嗤嗤——”
雖然看不見,但下一秒,梁晉和尹荷花就都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胡炎嘶聲慘叫,哪還顧得上說話?
等他慘叫聲落下,梁晉才嘆了口氣,道:“你不想說,那就我來說,好吧?你好好聽,聽完告訴我我說的對不對,沒問題吧?”
“嗬……嗬……嗬……嗬……”
胡炎喘著粗氣,說不上話來。
梁晉也不管他,自顧自地推測起來:“其實,你才是劍宮找的人手,要在這大考裡對付我,對吧?我本來想過那四個海州的,但他們太水了,劍宮不應該派出那樣的把式。然後又猜想是雲青青,但就她那性子,也不太對。雲守劍他們在公堂上顯得蠢得跟豬似的,是因為他們習慣用修行者的思維思考問題,但其實他們並不蠢。但你很合適。你學的有神打,神源還是海外西經,在這迷霧裡最好發揮。求索之路的變化、大考的題目,對於其他人來說難以知曉,但對劍宮來說卻是能夠事先得知的。所以他們根據這樣的條件選中你來出手,很合適,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