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說完了話,點了點頭,說:“那就請吳兄幫忙跑一趟,請三大聖地的人過來了。”
這時候狗腿子是最好用的,而吳忠孝,就很符合一個狗腿子的特徵,於是跑腿的事,就落在了他身上。
吳忠孝樂得跑腿,立馬答應,屁顛屁顛地就去了。
吳忠孝跑掉之後,胡炎就請眾人各自發表意見。但眾人畢竟都是來參加修行者大考的,又不是來玩狼人殺的,這時候能有什麼見解?一個個都沉默不語。
胡炎看來也只是單純組織一下眾人,到了這時候,也沒有什麼法子。他見眾人都是沉默,半晌之後,也只好看向梁晉,道:“梁兄,你是捕快,咱們剛剛所說情況,不如你來總結推斷一下?”
梁晉卻道:“我是新人,不會推斷。”
胡炎一時見卡殼,他沒想到梁晉這廝竟然會拒絕得如此乾脆。
如此顯露本領的時候,本應該積極響應,怎麼這人就老往後縮呢?
胡炎理解不了。
而梁晉這麼說,古寒卻冷笑了起來,道:“他一個新人捕快,不思專注於斷案偵緝,卻跑來參加修行者大考,可見其業務不勤,本領不濟。這樣的人,在衙門裡也只會一味的偷奸耍滑、逞口舌之利,你又何必問他?”
這話攻擊意味十足,連胡炎都聽不下去了,道:“古兄這樣說,實在有失偏頗。莫言傷了和氣。”
梁晉卻擺了擺手,不在意道:“沒事兒沒事兒,刺殺我的事都有人幹了,古兄不過是編排我兩句而已,我不在意。我就是個偷奸耍滑的把式,不然的話,早就好好斷案去了,又豈會和劍宮雲師兄對簿公堂?”
這樣一說,就好像跟雲守劍對簿公堂這樣的事是偷奸耍滑似的,古寒聽著臉色陰沉沉的,怒道:“這廝奸詐小人,果然只會逞口舌之利!”
梁晉沒有搭理這個只會逞口舌之利的古公子,轉而去看了雲姑娘幾眼,卻發現那雲姑娘聽自己如此貶損雲守劍,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自顧自地站在那裡閉目養神。
難道她根本不在意劍宮大師兄?
那她跟自己仇從何來?
又或者,這女子城府極深?
那她剛剛那樣衝動的表現,又是為哪樣?
不管怎麼樣,這一節小衝突,總算是就這樣暫時落幕了。
尹荷花在梁晉身旁偷偷地笑,低聲跟梁晉咬耳朵:“偷奸耍滑、本領不濟還能偵破元宵夜青龍河上那案子、還能找到連環盜竊案的女賊、修行者失蹤案的兇手。那偵緝司裡本領強大的人,到底得有多厲害啊?”
梁晉斜斜看了尹荷花一眼,也低聲咬耳朵:“你很瞭解我啊。”
尹荷花輕飄飄丟給梁晉一個勾人眼神:“奴家傾慕梁公子已久,瞭解梁公子,不應該麼?”
“……”
梁晉道,“應該。”
不一時,吳忠孝把四個三大聖地的人都請了過來。這傢伙跑腿果然有一手,一請就請出全部。
梁晉只見吳忠孝點頭哈腰地把四人迎了進來,請那四人確認了眾人身份,便送出去了。
經四人共同確認,現場剩餘眾人所報身份,都沒有問題。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