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聽寒道:“家父在朝中有事,只有我和我娘在家。你有什麼事,是來找家父的麼?”
“你娘?”
梁晉驚訝了一下。他記得上回來姚府時,聽到姚學士和平道宗爭吵八卦,說姚夫人沉迷修行不可自拔,是輕易不在府上的。沒想到如今竟然在家。
“嗯。”
姚聽寒點了點頭,“前兩日家中被盜,如今全靠家父同僚接濟,才能過活。孃親怕父親有事,就一直在家裡沒走,也想查一查,是誰在她眼皮子底下偷了錢。”
“原來如此。”
梁晉明白了,看來姚學士他老婆也不是修行修得什麼也不顧了,“這事我知道,我剛剛調入長安街衙門,正好接收了這個案子,看到了伯父的案卷,也正是為此案來的。不知道你和伯母可有什麼線索?”
“是麼?你來辦案,那很好。”
姚聽寒聽到這話,本來有些緊繃的神情,忽然鬆懈了一些,彷彿她對梁晉的能力很信任,有梁晉來處理此事,她就放心了似的。
她說道:“我娘只會修行,對其他事並不在行。她有心查一查,卻又無從下手,只是心想那賊人有可能再來盜竊,便在家中候著,順便修行。如若那賊人再來,就把她拿下。我也同樣如此,只能在家守著我爹,以免賊人再來上門,他會有什麼危險,其他事情,卻是做不到的。”
“這樣啊。”
梁晉點了點頭,道,“那帶我去現場看看吧,你家金銀錢財都在哪裡放著,在哪裡被偷,我得細細看看。”
“啊……這裡整個都是現場的。”
姚聽寒四下裡指了指,道,“家父身上,堂屋錢罐裡,後面家父書房中的薪水盒裡,還有管家庫裡,都被賊人光顧過,所有錢幣都被偷得一文不剩。”
“這樣啊……”
這是直接被掀了鍋底啊,那可真是太慘了。
梁晉在姚學士的報案材料上只看到一句“家中多處財物被盜”,沒有細說,卻不想是這麼個情況。
他想了想,道:“那我們先到堂屋裡看看吧。姚伯父身上的錢財被盜時,是在那裡坐著麼?”
姚聽寒點了點頭,便引梁晉進了堂屋去。
而就在這時,一個和姚聽寒氣質相差彷彿的美貌女子迎面而來,只臉上沒戴著面罩,給人一種精緻清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