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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就有幾個人進來茅廁,成排在坑前一站,稀里嘩啦一翻,提褲子走人。
他們剛剛在外面議論到茅廁裡的兩位,心裡有點虛,一個個話也沒說,就出去了。
只苦了最後一位中年捕快,空落落站了半天,做了幾個深呼吸,最後卻在趙老松若有似無的仇恨目光下,尷尬而憋屈地提起了褲子,若有所失。
“老嘍……老嘍……”
中年捕快悵然搖著頭出去,把茅廁依舊就給趙老松和小劉二人。
“憋死你活該,你一輩子鑽廁所出不來!”
中年捕快一走,小劉就咬牙切齒地詛咒。只是他哪怕詛咒時都不敢放開了聲音,心裡的鬱氣根本釋放不出去。
而趙老松只是冷冷的不說話,彷彿剛才進來的幾個欠了他不知道多少錢似的。
小劉嘆了口氣,又黯然道:“未想那小梁還有這樣的關係,早知如此,讓著他些又何妨?咱們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這樣的關係?哼!”
趙老松聽到小劉的話,冷笑連連,“天下修行者不知凡幾,弘文館大學士也不見得是多大的官,你高看他作甚?”
“可……唉……”
小劉只是一味嘆氣,盯著髒兮兮溼淋淋的掃帚,只覺前途渺茫,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老松道:“你跟著我,放心就好。這麼多年在衙門裡,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說到底咱們如此狀況,梁晉那廝只是個引子,關鍵還在於於總捕。”
小劉沒理解過來,眼巴巴地看著趙老松,等趙老松安慰。
趙老松頓了一頓,又道:“於總捕只是覺得丟了面子,才把咱們丟茅廁裡來懲戒。回頭這事自會淡下去,可衙門值守,卻缺不得人,少一個班,大夥就多值守一天,都不會樂意。介時你看總捕會不會讓咱們出去,繼續頂班。”
“原來如此。”
小劉茅塞頓開,感覺人生忽然有了希望。
但就在這時,外面又想起議論聲:
“小梁回來了。臥槽你有沒有看到他咋回來的?”
“我又不眼瞎,那麼大動靜,我怎麼可能看不到?孃的,那可是獨角雷霆啊,道宗座駕!”
“小梁那廝,竟然坐道宗座駕回來。”
“這小子到底什麼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