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心底一陣歉疚,她勉強笑了笑:“有木叔在,我們才不會出事的。”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雖然沒有給大家造成多大的損失,但整個車內的氛圍卻降到了極點。
雲風什麼也不知道,木遠山心中有許多困惑卻不知該如何問出口,後來的張叔古伯知道的也極為有限,蕭泠鳶葉念寒南宮耀在戰鬥即將結束的時候方才轉醒,影念綾即便遇到了這等危險也毫無緊張與後怕。
雲汐才是最應該開口的那一個,可她以沉默應對這眾人。
不是她不想開口解釋,而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汽車行駛的聲音在這片寂靜下顯得格外響亮,一道道目光向著雲汐身上匯聚。
終於,雲汐嘆了口氣,靠在了座椅上:“他們是衝著我來的,理由我也不清楚。”
“他們?”
雲風聽說襲擊者只有一人。
雲汐道:“還有當年的劉二嵊,當年我修行走火入魔,也是他暗中搞的鬼。”
雲汐將過去發生的能說的都說了出來,她心中的困惑不比木遠山他們少,甚至還要更多。
“……二叔,難道我還有別的身份?”
說到最後,雲汐委婉地提出了一個問題。
雲風透過後視鏡瞪她一眼:“別說傻話,你是你老爹的親生女兒,也是我的親侄女,這是毋庸置疑的。”
雲汐撓了撓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轉過頭,她與木遠山的視線碰了個正著,木遠山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在看到了雲汐平靜的目光後,他又平定了下來,最終什麼也沒問出口。
這場看似無厘頭的襲擊其實暴露了很多東西,不為人知的敵人,躲在暗處的守護者,影念綾的奇異符印術,但最重要的還是雲汐的洛神心法。
木遠山看到了,那個面具人也看到了。
那近乎不死之身的恢復能力,足以驚動世間任何人。
木遠山為了雲汐,可以不問,但那個面具人怎麼辦?
這是雲汐最擔心的一點,她接下來的處境會愈發的危險,她必須變強,否則連蕭泠鳶她們都將被她拖累。
她不由得將呼吸都放緩。
短短兩三天的時間裡,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告訴著雲汐:
“平穩的生活並不適合你,你必須用盡全力向著前方奔跑。”
雲汐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如此龐大的壓力,那兩年安穩背後所沉寂的危險,在今時今日開始爆發,有人在向她說明,她的旅途還並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