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另一個漫長的故事了,結果就是他的那位伯樂現在已經是墨宗的真正實權人物了。而他也在其幫助下,領悟了獨屬於自己的道,開闢了鐵甲丹心宗一脈。成為新上宗也就自然是水到渠成之事。
丹心的丹和金丹沒半毛錢關係,他的丹心是赤膽忠心的丹心。
忠誠又何嘗不是一種道,劍道也將就誠於劍,只是他這忠誠和信仰還是不同。信仰某種意義上說是一種交換,雖然有主動有被動,就像人族聖人帶來了人族的崛起,建起了現在的生存環境,所以廣大人族獻上信仰。黃爍也差不多,他付出了巨量的物資,推動了全民教育,讓無數的孩子改變了命運,從而換來了他們的信仰。哪怕神界也一樣,幽那些神靈不也是透過神域的生存來讓手下的妖族獻上信仰。所以黃爍才和幽大談商道,也不過是把具體事件概念化了罷了。
但忠誠很多時候是不需要交換的。或者說心存交換之心,就不可能誠。就像劍修誠於劍,那就是單純的誠,雖然結果是可能換來強大的實力。但這卻不是目的,有個先後之分,為了強大而想辦法讓自己誠於劍,是絕沒可能的。
這就像君子和偽君子之別,君子只是自身的道德要求,而不是為了他人的讚賞。而為了他人的讚賞偽裝成君子,只能是偽君子。雖然有人說,真要能偽裝一輩子,說是君子也未嘗不可。但兩者的本質從來就不同。
只不過鐵霜衣這一脈的忠心卻不是具體某個人,而是自己,更準確說是自己的元嬰。
說其自戀也好,異想天開也罷,但問題是他成功了,不但成功了,還總結出了一套切實有效的修行之法,整理成了傳承。
簡單說就是毫無保留的把自身的一切貢獻給靈魂,給元嬰,忠誠於自己的元嬰。很分裂,很詭異,但對自戀的人而言,也許元嬰只是一個更好的自己吧。
意外的成了一門行之有效,甚至功效不凡的修行靈魂的法門。這才是其能成為上宗的本根,否則單靠貴人扶持是絕對不夠的。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鐵耀光如此理直氣壯地認為修執宗是他的東西,憤恨黃爍的搶奪。他們這些以自我為中心的傢伙,恐怕都不是自己東西被搶的問題,還有君辱臣死的憤怒。
察覺到敵人,第一個躥出來的就是乾甲為首的巫們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些巫只是沒有記憶罷了,又不傻。他們可是很記仇的,當年被此人打的有多慘,被迫逃離,吃了多少苦,歷歷在目。雖然主上說,沒有武器之前,打不過他。但是乾甲他們還是想報仇。
主上雖然是對的,但難免有所疏漏。單對單肯定打不過,上次交手的記憶歷歷在目,他們對敵人的實力有著切膚的體驗。但是群毆呢?這些巫有人族的奸詐,有妖族的兇殘,唯獨沒有所謂的尊嚴。他們可沒覺得群毆有什麼問題,勝利就夠了。
風起,雲湧,電閃,雷鳴,天地齊力,彷彿一個世界都在與鐵耀光為敵。
鐵耀光眉頭一皺,自然認出了這些手下敗將,同時也察覺到了這些傢伙的變化。如此短的時間,力量卻有如此根本性的變化,其背後之人果然不簡單。鐵耀光心中不免萌生了一層陰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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