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黎周圍的靈氣突然激盪了起來，彷彿他的身體有著莫大的吸引力，紛紛飛蛾撲火般衝了進去。
這種情況...
無論是有著親身經驗的黃爍，還是理論豐富淵黎，都很清楚是什麼。
只是...不可能啊！
淵黎出身的淵家不算太大的家族，他又是庶出，資源方面確實差了些。但是這早就隨著淵辭，他的親哥的強勢崛起成了過去式。別說以淵辭的身份地位，給自己弟弟弄些好處了。就是家族為了拉攏和穩定和淵辭的關係，也絕不會讓淵黎有一點差的。
所以當初黃爍第一次見淵黎，那就是個視金錢如糞土的暴發戶。
而更關鍵的是，淵黎不是個懶惰的人，更不是個笨人，他的武學，他的劍法相當出眾。否則當初淵辭也不會讓他來教黃爍。
一個不缺資源，不缺奮鬥的聰明人，卻無法修行，那問題也就只能有一個，資質。
他的先天一炁極為薄弱，遠低於中人之姿，早就在修行一途上被判了死刑。
但是...這樣一個不可能築基的人，現在卻在，築基。說出去誰信？
黃爍簡單的驚愕後，馬上想到了可能的原因。輕喝一聲。
“收心靜氣，機會難得，闖過去一片坦途。不要胡思亂想，一切以築基為要！”
黃爍還只是驚愕，但對淵黎來說，那是一種死刑犯，在靶場突然被宣佈無罪釋放的複雜心理。喜是喜，但更多的是恐慌和茫然。本來還不錯的心理素質，瞬間就被這些複雜的情緒攪得七零八落了。
幸虧黃爍的聲音入耳，也幸虧這些日子他已經麻木的對黃爍言聽計從，深入骨髓了。下意識的收攝心神，稍稍平靜後，自己的理智也恢復了，這才徹底壓下種種心緒，全力築基。
看著在築基的淵黎，黃爍心裡其實也亂了。
他猜到了原因，畢竟他也是親歷者，現在對道紋，對神力瞭解的多了，有些當初糊糊塗塗，以為正常的東西，現在看來，卻是那麼驚世駭俗。
簡單來說，為什麼神力那麼強。都是靈氣結合的其他物品產生的力量，怎麼就會那麼凝練，那麼威力強橫。
原因很簡單，人間界是一個成熟的大世界。成熟也就意味著先天力量分化的徹底，形成了多姿多彩的各種後天之物。這也就是所謂的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萬物。
而神界和冥土作為大世界的附屬小世界，發育遠遠不足。也正是因為演化不足，大量的先天力量存在與兩個小世界，與靈氣結合後，就形成了更為高階的神力之類的力量。
所以，妖族瘋狂的想要反攻人間界也就可以理解了。神界力量雖然高階，但演化不足，混混沌沌，必然缺乏各種後天物資。可想而知，妖族在那裡生活的有多艱難，畢竟妖族不是神，沒那麼多物資需求。
所以，神力中本身就蘊含了先天之炁，這也就是自己當初輕鬆築基，而且一直覺得自己的劍魂似乎在成長的原因。
所以...資質這玩意兒也是可以修煉的，可以改變的。
黃爍苦笑著按著太陽穴，這個發現著實麻煩，一個不小心，是要帶來大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