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戶大開後,嶽統領才得以看清屋中的情形。
房內被緋紅色的輕紗遮蓋在一起,透過紗幔,能隱隱約約看著幾個人聚攏在一起,簇擁著其中一位女子。
兩位宮女引著嶽統領跨入房門,輕手輕腳的關上屋門後,上前拉起紗幔,侯在了一旁。
屋內燈火通明,亮如白畫,映出地毯中間一朵碩大的牡丹。
那牡丹嵌在絲絨之間,花瓣繁盛茂密,如同雲錦霞光,豔麗逼人,一看便是出自此行名家之手。
屋角放著幾隻高大的黃銅薰爐,爐中燃燒著名貴的香料,使得空氣中異香不斷,煙霧繚繞。
但最為吸睛的,還得是那位身居高位的皇袍美婦。
她側身躺在一座寬約數米的軟榻之上,一手支著粉腮,一隻手捏起身旁人捧手舉起的葡萄,用一雙美目瞧著嶽統領。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芳澤。
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誘人的女人,她似乎在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異性,牽動著對方的神經。
而在她的身邊,環繞著五名風格各異的美男。
之所以說是風格各異,因為有的明顯不是中原面孔,膚色如銅,看起來應是被俘獲的外軍戰俘。還有人卻是面板白皙,舉止從容,像是出自哪些個名門之後。
這些人都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眼前的女子,跪伏身子乖乖待在女子身邊。
如今看到有外客來臨,女皇有了要起身的意思,他們俱都微微後靠,騰出榻上的一片位置讓給女皇。
美豔的女皇雙手撐床,身子緩緩靠在了床頭後側,她一口吃入了手中的葡萄,似是若無其事的說道:“原來是嶽統領,這個時間段,你不應該在校場點兵點將,拱衛朕的都城嗎?”
那位嶽統領冷聲一哼,“陛下,在麗水樓閣的下方,可還坐著文武百官和受邀而來的各國使節……如今您放著她們不管,卻待在屋中寵幸男奴,被傳出去,恐對我漢唐王朝的聲譽有損。”
“嶽統領,你這個就是活得太死板了,那宮中禮事的女官都不敢催朕,你為何對朕步步緊逼呢?”
女皇說罷伸了個懶腰,重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榻上,這下身過去,還將一隻玉足蹬出,踩在了一遍男奴的臉上。
她隨手擺了一下,“你看朕這裡有哪幾個看得上眼的,就都帶回去玩玩吧。”
嶽統領默然不語,用無聲的回答來抗議如此荒唐的舉動。
女皇似是心血來潮,她有壓近了臉龐,輕聲問道:“你跟了朕這些年,護衛皇都已有十年,這可是作為聖恩恩賜你的……你當真一個都不要?”
“臣無心風月,家中有糟糠之夫即可。”
“哈哈哈,妙極了!妙極了!”
女皇鼓著掌從榻上起身走下,她在走近至嶽統領面前的時候,猛然出手去拔起她的腰刀。
嶽統領察覺到了女皇的所作所為,卻眼睛都不眨一下,視若無睹。
寶刀出鞘,寒光四射,登時引起屋內一陣閃芒。
“嶽統領,性情中人,刀,也隨其主。”
“陛下喜歡,儘管拿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