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柳若歡得到了引神訣的力量之後,日夜按照寧可兒所教的初級心法修煉,雖然不能像她們一樣神猛,可強身健體之後,他的速度與力量早已異於常人。
這拉起按牆的動作極快,幾乎瞬間就將對方擠到牆壁上,滿擬擒住一頭小雌兔。
他本以為自己突然動手,她會驚慌失措,豈不料櫻井卯雪波瀾不驚,垂落妙目,眼中是古井無波。
柳若歡的視線由她白皙如瑩、線條優美的頸側一路向下,越過小巧的鎖骨,落在她那有些誇張的豐滿之上。
這視線尤為放肆,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收斂。
“你既然知道我在魔門雙修過,想來也知道我並不是什麼好人……”
櫻井卯雪從自己的那些思緒中回過神來,見柳若歡此時貼的如此之近,頭頸卻未縮一寸。
她嫣然一笑,“話我很久之前便說過,少主想要,儘管拿去就好了,有了這層關係,或許我們日後談事情也能更輕鬆一些。”
真要和這女人做了那事,恐怕此後就真的要被她吃死了。
柳若歡不傻,他就是惱怒這櫻井卯雪的所作所為,在她的這副棋盤上,財物肢體甚至生命,都成了她的押注的資本……他雖然之前相信這女人的能力,可他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做出這種玩火的行為。
稍微走錯一步,自己性命全無不說,還會牽連到昨夜裡在樓上的寧可兒。
他們二人再怎麼神通廣大,恐怕也抵不過東宮的禁軍。
所以他剛剛只想嚇嚇對方,卻不想這女人根本就無所謂,甚至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少主,從我們入局京城的時候開始,這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幾位公主的宮廷爭鬥,每一步都在賭命,只有運氣好的人方可活到最後。”
“我現在懷疑,你是不是對你之前的舊主,也說過同樣的話。”
“少主指的是我前一句,還是再之前的一句?”
櫻井卯雪笑眯了眼,兩彎眉月裡朦朦朧朧的,說不出的好看。
“少主這是吃醋了嗎?還是吃一個女人的醋?”
這是柳若歡面對她,第二次產生無語的感想,他看著這張靚麗的容顏,默然無語。
“我祖上雖是大周的遣使,可過了這麼多年歲,身上早已有了扶桑人的血脈。按照漢唐禮法,長公主貴為皇族,居於東宮,是天下間最高貴的人,我這種蠻民,即便是會見長公主,也要隔著珠簾,四肢投地,不得有任何其他以外的動作。”
櫻井卯雪主動將頭湊近了些,輕聲細語的說道:“所以……少主大可放心,我這身上乾淨極了,更別提伺候主人,本來就是家臣的職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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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柳若歡實在拿這東瀛女人沒什麼辦法,便放她離去了房間。
後面消了氣,他也能明白櫻井卯雪雖然做法偏激,但前前後後的確是在為他出謀劃策,比如得益於兩位公主夜訪酒樓的事情傳出,就再也沒有女子纏著要見莫倌人了。
畢竟公主瞧上的男人,誰敢染指?
稍微有頭有臉的人物,哪一個不是爭著搶著和兩位公主攀關係,甭管你是經商還是當官,這繞不過去這兩位的門路。
而後柳若歡的日子過得也算清閒,可這時間過得快,眨眼就到了金陵花車巡演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