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入不得柳公子的法眼,那還真是可惜呢。”
柳若歡覺得喬靖柔這席話似乎是在有意揶揄他,但他沒有證據。
喬靖柔抬眸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後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白帝的壽辰,你一定要去參加。”
對方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柳若歡一頭霧水,搞不懂這位少女為何會攢動他前往白帝城。
白帝城若是隻是由白家人做主,那她們應該不會怎麼歡迎有外人踏足白帝城的地界,更何況那白家的百歲壽宴,聽上去便有一種風雨欲來的陰謀感。
喬靖柔卻沒有解答他的困惑,而是對著他說起了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前些日子江南地域出現了一種怪病,江淮,臨安,蘇州,閩江,俱都有藏在深閨的富家子弟忽然暴斃。調查源頭後,發現這些病例在出事之前都接觸過白帝城內的人,所以我……”
“你懷疑問題的根源在白帝城裡面,想讓我去幫你們查案?”
柳若歡微微皺眉,難道喬家想讓他當一次免費的勞工?怎麼隔些時日不見,人人都想利用自己?
“不,是為你自己查案。”
“為我自己查案?”柳若歡有些驚詫,再次重複了一遍。
“這些富家子弟的死因都有些古怪離奇,據傳他們每個月都會有一次發病的時間,在發病的時候,整個人會抽搐,抖動……”
“砰”的一聲碎響,柳若歡剛剛拿起的湯勺掉落碗中,激起湯水四濺。
他的眼神古怪,面部出現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據目擊者口傳,他們在發病之前,白家人都會給他們口服一種通透的藥丸用來壓制病情,但貌似是從上一個月起,這種藥丸便不再供應,所以他們也就陸續發病而死了。”
“你從哪得知這些訊息的?”
柳若歡的氣息沉重,他感覺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長久以來,登天丸與身上隱藏的秘密,已經成了他心上的夢魘。
雖然自從修為大進之後,發病的間隔也愈來愈長,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會記起自己在初到柳府時,絳鶯那人畜無害的笑容。
當時覺得暖心,現在卻只覺得驚心。
甚至他冥冥之中有一種預感,覺得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們終會再度相遇。
“江南刑部的案件都要從我這兒過,從幽王墓出來時,白家姐妹與我同行了一段路程。我與白家姐妹閒聊時,曾聽聞過你身上發病的事情,當時並沒有多想,直到這些案件連環發生,才發現與你的病情很像。”
喬靖柔看著柳若歡的痛苦神色,內心忽然生出了一絲迷茫。
自從那日在喬家密室獲得了無相佛宗的佛性,她領悟完後便生出了一顆絕世無雙的佛心。
佛心加上書聖的道行,讓她的性格與行為都變得愈發平淡,對世間一切都雲淡風輕。
但在柳若歡面前,那些似乎都變成了自己的偽裝,她無法對眼前的男人做到心如止水,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存在。
“要我幫你嗎?”
聽到喬靖柔主動搭話,柳若歡微微動容,他思索了一下,開口謝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