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列島上的矮子國,能出你這麼一個高挑的個子,也屬實不易。”
喬三姨言語之中透露著對櫻井卯雪家鄉的不屑,揚起儒袍,走向白蓮教眾人。
櫻井卯雪也不知是生氣沒有,臉上笑意更濃,她彎腰抱起地上的白玉蘭,回到了程皓軒身後。
另一邊的洛懷玉閉目冥思一陣,她忽然想起先前左妙菱的額頭上也有一個相似的印記。
那印記的模樣與喬三姨現在的狀態一般無二,想來兩者必定有極大的聯絡。
她睜開雙眼,對著喬三姨幽幽問道:“古傳喬家先祖是上古時代的史官,族內的金印字訣配合族印,能對字跡畫作乃至聲樂產生反應……但那化解玉蘭毒藥的法子,分明就是左家族印的功效,你一個喬家人,為何會有左家的族印?”
喬三姨停住腳步,轉頭道:“代家主的確見識不少,這的確是左家的族印。”
“左家族印有減弱痛感,增強身體各項能力,以及煥發鬥志的威能……而且我知道那驚人的解讀速度,普天之下只有左家能做到,當年你到底和左家發生了什麼?”
“論起資歷,你們都該只是我的後輩。”喬三姨笑道:“可某些方面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麼敏銳就察覺到了事情的關鍵。”
雲夢璃覺察到喬三姨詢問的眼神,燦然一笑,“無妨,三姨可以說給她們聽聽,看看有沒有識時務者的俊傑。”
“好,今天承蒙聖女殿下首肯,我喬三姨就為你們講上這一課。”
喬三姨完全轉過身形,立於場地中央,指著自己額頭上的殺字印對著眾人說道:“你方才說的不錯,這殺字印的確跟左家有莫大的關係,源自於當年那場御前比武,是我與鎮北軍的賭注。”
“賭注?”
“不錯。”喬三姨淡淡說道:“當年我年少輕狂,仗著對軍陣的理解以及字訣的應用,妄想一戰成名,在女皇陛下的座前提過一個賭局。只是這個賭局不大講理,導致我雖然贏了那場御前比武,卻被放逐到書院過此餘生。”
這話聽得四大家族人人皺眉,喬三姨的成名戰為何被她說的另有隱情?
當年她因為此戰一戰成名,聖上讚譽有加,可從沒聽過還有什麼賭局賭注之類的。
而且籬落書院雖然是喬家的族內書院,可仍然是普天之下文人的心中聖地,如此重要的院長職位,為何硬說是放逐?
喬三姨似乎早就料到了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其實這個賭局非常簡單,我和名滿天下的鎮北軍韶舞將軍立下賭約,賭我能不能破了其麾下的百人兵解陣。”
“而賭注也源於我一時太過自信,提出用彼此的右臂做賭注。現在想想,還真是感慨年少時候的張狂。”
喬三姨的眉宇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彷彿在訴說的是別人的故事一般。
但她話中的含義卻如同給眾人驚雷一般的炸響。
什麼?用右臂來賭?
怪不得之前左家的左妙菱對喬三姨敵意很濃,恐怕若不是有要務在身,左妙菱就會當場對喬三姨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