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軒雖然對寧可兒有些看重,也眼饞許久,可畢竟從小長大都待在一起,更何況這兩天的相處下來,他發現寧可兒極為善妒,簡直就是一位小醋罈子。
再加上書聖這個文人推崇,世人信奉的名號,以及斗笠之下隱藏的美色,這些都讓他欲罷不能。
程浩軒的眼裡剛剛閃過一絲不快之色,忽然感覺背後一陣陰冷,一道細劍自他身後猛然扎出。
白谷蘭方才擔心繡鞋發出聲音,引起對方的警覺,直接在爬上來的時候脫掉兩隻白鞋,白皙的赤足踩在龜背之上,隱藏了蹤跡。
而後她終於感覺時機成熟,兩三步助跑之後一躍而起。
一道粉色的熒光鋪滿劍身,如同一道彩虹一般揮劍刺出。
只是在片刻之間,她的身體卻被兇猛的重力灌入,眼前一花,猛然下落。
從半空之中重重摔在了龜背之上。
這攜帶千斤的一摔,再加上重力使然,頓時讓她體內的血液翻江倒海,一口鮮血噴出,直接濺到了前面寧可兒的衣裙上。
“啊!”
寧可兒發出一聲驚叫,退了幾步,忽然出現得白谷蘭嚇了她一跳。
但程皓軒卻在旁邊嘿嘿一笑,似乎早有預料,搖了搖頭。
“你們莫不是以為靈龜的領域只能面向正前方發力?這可是打個盹都能睡五百年的主,說不定早已在這個世界存活了上萬年!那可是上萬年呀!”程皓軒的雙眼充滿了熾熱的光芒,“人類在這類霸主的生命裡,只是如同螢火蟲一般的存在,一亮即逝。”
“說了這麼多,你不還是一樣的壽命?”
白谷蘭語氣之中有些不太甘心,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敗於對方腳下。
“說得好!但我和你們的區別就是,我是註定要改變規則的男人,世界將臣服於我的腳下……就連這等神物都不例外,更何況你們?”
程皓軒掃視了一眼身後的白家四姐妹,內心充滿了快意。
曾經他在師傅和眾師妹面前,隱忍了不知多久,就為了隱含自己真實的想法。
每每聽人說起男人生來就要如何如何,他都從心底湧生出了一種厭惡。
程皓軒從衣服內側拿出一枚透明的藥丸,白谷蘭離得最近,看的最清楚。
那藥丸其中顯示著一團黑氣,在翻騰的黑氣之中,夾雜著一隻百足蟲,那隻蟲子時不時掙扎,努力翻轉著身軀。
“我想一想,在場的諸位,若是肯為我效力,主動吞服下我手裡的這枚行屍丹,我就繞你們一命,給予諸位一次良禽擇木而棲的選擇。”
“我不……”
一位喬家子弟剛剛發聲,那道利箭就緊隨而至,直接將說話的女儒士釘死在地面之上。
“這藥丸可是很寶貴的,是我拿稀罕貨,同苗疆的那群土司換的。”程皓軒說完這句,充滿遺憾的下令道:“所以那些青稞境界的初級弟子,就安心受死吧,你們還不值得我如此大費周章。”
就在他眼神掃視之中,猛然發現了另一邊的柳若歡,心中頓時微感驚訝。
為何喬家會帶著一名男子現身於此,又為何,他沒有受到神龜的領域壓制?
但在仔細打量之後,他才發現,這名男子雖然穿的不錯,儀態不凡,可身上從頭到尾卻沒有一絲真氣透出。
難不成已到達了返璞歸真,歸一領域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