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感受到了少女心中的不解,用沙啞的聲音出謀劃策,“老三剛剛啟程不久,正在趕往左家,此時叫她回來收拾這幾個毛頭小妞,也花不了多大功夫。”
少女噗嗤一聲,似是抿嘴而笑,“牙婆,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句話還是你教我的。”
“是,屬下逾越了。”
“雖然與其他三家天驕齊名,但白家除了久坐白帝城的白帝,剩下的只不過是臭魚爛蝦,不足為慮。”少女略一思索,說道:“先著手解決左家的人,那些兵士結陣作戰頗為棘手,不能讓她們匯聚一處,否則始終是個禍患。”
“殿下遠見。”
“還有魔門一事也勞煩牙婆上心,明明我魔道三家約好一同進陵,為何只剩下區區四位門人。”
“魔門的事情……大機率和那大弟子程皓軒有關,目前對方應該有什麼籌劃,正在緊急向內域行走,謀求和那女人的會面。”
牙婆不敢說出那女人的名字,聖女殿下喜怒無常,她在身邊做事多年,曾親眼見過下面的侍女因議論俊才顧清瑤的瑣碎,被聖女大人活生生掰斷了十根手指。
“呵,好生有趣,我好像知道些眉目了。”
少女說完這句話,便沒再理這位牙婆,自顧自的走向方才白家四女走過的道路,只是在她的玲瓏心內,還有一件事始終縈繞不清。
這棋盤上的棋子都已入位,卻唯獨出現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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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家姐妹同柳若歡遇到第一批進幽王墓中的正派同道,已經是一週後的事情了。
在此期間,他們路上也斬殺了一些妖力弱小的妖物,但跟柳若歡之前所遇到的人鼉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本來來的這對人馬還讓白家幾女多有顧及,在看到那質地精美的喬字族徽後,終於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畢竟先前經歷謝美人的大戰,而後一直擔心有魔教其他神使尋仇,她們都沒有睡個安穩覺。
現下里與喬家人馬結伴而行,也算受到了對方不小的照應。
幾日下來,兩邊僅僅是同行,彼此之間的交流並不多。
柳若歡看著喬家多是儒人雅士的裝扮,多有好奇,就找白家小妹好奇的問道。
“喬家的人,怎麼大多都是儒士打扮?”
白玉蘭見他神情自若貼了過來,回瞪了一眼。
側頭看了白谷蘭面無異色後,才小聲答道:“虧你家還是出身官場,當今喬家七代連相的威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我好像懂了,那這麼一說,這些儒士都是苦讀聖賢書的文化人了。”柳若歡皺眉想了想,不解道:“不對呀,這地方如此兇險,這群人光會讀書有什麼用?”
“你不懂就少說點,那喬家講的是以文入道,所有的招式心法都是從書畫棋曲中悟出的,所以對於喬家的修行來講,讀萬卷書如同行萬里路。”
柳若歡眨了眨眼,如此奇特的修行方法,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而且聽上去感覺不錯,應該蠻適合自己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