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
下方眾人喝茶的喝茶,閒聊的閒聊,卻仍是沒有一人上前出價。
魏起見狀也是有些急了,不過此時的他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他眼前的可都是自己的叔伯,自己也沒有父親那般霸氣,沒有了後臺,他也不敢以勢壓人。
雖說其中有不少人,都是趨炎附勢之輩,早就算得上魏氏的人了,可畢竟是因為魏氏的勢力才如此,這麼多人,要說真有些為魏氏著想的,怕是就只有剛才去勸誡魏起的那人了。
更何況,其中還有三成的人現在可以說是江盟的人了。
“魏公子。”
就在魏起心急之際,一名男子上前抱拳道。
魏起聞言一喜,不過看到說話之人後,卻是眉頭微皺,“不知閣下是?”
“在下吳越,有禮了。”
“吳公子有禮,不過此乃江陵商會處,閣下是如何進來的?”
“他是老夫遠房親戚,老夫算是他叔父吧,他家也是商賈之家,想趁此機會見識一下江陵商會,你也知道,老夫年邁行動不便,便破例讓他攙扶老夫前來了。”
“原來如此,吳兄不知想說什麼?”
吳越上前打量了一下盒子中的房契,“在下此來江陵也是受了父命,我家在洛陽做些布匹生意,不過父親卻覺得江陵山清水秀的,也想在這邊盤下幾間鋪子,可來此多日,卻是沒看到一間空閒的鋪子,打算就此回洛陽,卻是巧了,沒想到在此遇上了魏公子轉讓鋪子。”
魏起聞言一喜,“那吳兄大可上前挑選。”
吳越聞言搖了搖頭。
魏起見狀,不由問道:“怎麼?是看不上魏氏的鋪子不成?”
“呵呵…”吳越擺手笑道,“那倒不是,只是在下不喜挑選,父親給的銀子應該也夠用,想著乾脆把你盒子中的鋪子都盤下得了。”
魏起聞言一怔,“什麼?你是說所有?”
“怎麼?魏公子不是急需銀子?還是說又不準備賣了?又或者說是覺得在下拿不出這麼多銀子?既如此,那是在下打擾了。”
吳越說著,便是轉身退回到吳會長身後。
魏起聞言思索起來。
周助見狀,上前輕聲道:“少爺,要不算了吧,為了一個蘇寒月,把魏氏所有的鋪子都壓上,可不值得。”
魏起猛然瞪了周助一眼低聲喝道:“不值得?你懂個什麼?本少爺讓你跟來可不是讓你教本少爺做事的。”
說著,他走到吳越身前抱拳道:“魏某並非看不起吳兄,只是…魏氏在江陵的鋪子在座的各位叔伯都知道,此盒內有多少間鋪子吳兄可知?可不是說買就能買下的。”
吳越不屑一笑,“能有我家布行多不成?你說個價就是。”
魏起聞言也不墨跡,走回先前的位置,從盒子中抽了兩三張後,看向吳越,“吳兄既如此說,那魏某也不浪費大家時間了,這幾間鋪子位置偏僻且值不了幾個銀子,只是當初魏氏就是靠這幾間鋪子行商至今,也算有些特別的意義,其他倒是可以轉手,至於價格…”
魏起說著,看向其他眾人,“在座的各位叔伯想必清楚得很,因此小侄斷然不會隨意開價,要不就請吳會長出個公道的價格?”
吳會長聞言,也不推辭,將盒子接過,一張張的檢視起來。
片刻後,吳會長把盒子遞還回去,“盒中有鋪子一百二十三間,在老夫看來,其中地段好些的,有的可值二三十萬兩銀,也有地處偏僻,僅值二三百兩的,大小不一,全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