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漢雖說不明白江雲的意思,但也是走到一旁,取來一壺酒,“不知這個可否?閒著沒事會喝上兩口,還剩下不少。”
江雲接過,嚐了一口,隨即點頭,“可以,就用這個。”
“不知公子打算怎麼個用法?”老漢問道。
“消毒啊。”江雲指了指傷口,“把酒噴到傷口處,可以防止感染什麼的。”
“用酒?江公子,酒碰到傷口疼痛難耐,你忍得住?”蘇寒月面露擔憂之色問道。
江雲直接把酒遞給蘇寒月,“沒事,疼不死人,照做就行了。”
蘇寒月仍是有些猶豫,但看江雲一臉正經,不像是胡說,而且若是再等下去,傷口或許還會惡化。
這般想著,蘇寒月便不再猶豫,直接拿起酒壺,喝到口中,二話不說就朝著江雲大腿處的傷口噴去。
“嘶~”
江雲嘶喊出聲,深吸幾口氣後,他看向蘇寒月,“大小姐,那什麼,我不是嫌棄你口水什麼的,可咱能不能痛快一些,直接用倒的,你這樣噴不知道要噴到什麼時候,我還得多忍一陣。”
蘇寒月眼中含淚,“不是你說讓噴的嗎,現在還怨我。”
她說著,拿起酒壺,也沒問江雲是否準備好,直接朝著傷口倒去。
“啊…”
一道悽慘的聲音劃破長空,江雲頭發已被汗液打溼,終究是沒忍住,又一次昏了過去。
蘇寒月急忙拿起手帕,擦拭著江雲臉上泌出的冷汗。
而那老漢見狀也是上前,在傷口上敷上藥草。
“這位公子腿上有三處刀傷,其中兩處倒還還好些,看似不過寸許,可第三處卻是有些深,起碼得有二寸有餘了,不知是如何傷的?”老漢包紮的時候出聲問道。
“是山中劫匪刺的。”
“劫匪?江陵城外不是隻有青龍山上有劫匪,還在之前被剿滅了嗎?怎麼又有劫匪了?”一旁的老婦聞言,上前問道。
他二人原本也是跟他們的兩個兒子一起住在江陵城中,可自從得知青龍山上的土匪被剿滅之後,就懷戀田間生活,又搬了回來。
可若是這附近真有劫匪的話,那麼他們生活在此便不太平了,只能再搬回去。
蘇寒月清洗了下手帕,一邊擦拭著一邊回道:“好像是從長安方向逃過來的。”似猜到了二老的擔心,蘇寒月看向二人笑了笑,“不過二位不用擔心,他們應該也待不了多久,等我和公子回城之後,便會讓郡守出兵討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