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納德·傑弗斯感覺自己開始討厭這種遠端諮詢的方式了，他甚至懷疑正在諮詢他的這位是不是個傀儡，尤其是詢問的方式，他敏銳的感覺到許多問題是經過精心安排的，總是在不經意中，將一些敏感問題反覆詢問他的看法。這似乎是一種訊問嫌疑犯的技巧。
只是鑑於旁聽者還有他的準上級，而且連上級都表現得畢恭畢敬, 他也不敢表現出不悅。真要嚴格說起來，他也不算純粹的高階技術人員，存在可替代性，能混到現在的位置不容易。
所以有氣也只能忍著。這個時候梅納德·傑弗斯甚至有些羨慕那個不停出現的華夏名字。
“傑弗斯先生，你的意見是這項技術的確具備太空點火的能力，那麼下一個問題是，如果是具備太空點火能力的鐳射發生器，能不能透過我們現有的技術即時發現。。”
“這個……怎麼說呢……從物理學基礎上來說，理論上我們是可以透過細緻的情報做出準確判斷的。能量並不能憑空產生, 一般來說鐳射穿越近四百公里還擁有能點火的能力，考慮到沿途的損耗，需要的功耗是極大的，這就需要更多的燃料，燃料又需要更多的空間來儲存。太空中的可儲存空間是昂貴的。”
“所以我們可以透過這些細節來進行分析判斷，當然沒人敢說百分之百能肯定，因為我們不知道華夏類似的高階儲能技術發展到哪一步了，就像再次之前我們並不知道他們的定位能夠做到如此精確，這其中涉及到非常複雜的過程跟龐大的計算量，恕我直言，人工智慧太強大了！”
“……”
“好的, 那麼傑弗斯先生，我再次確認一次，你必須對今天所有的言論負責任, 所以我按照程式我必須再確認一遍，你能對今天所有的言論負責嗎？”
梅納德·傑弗斯看了眼影片中的上級, 然後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是的, 我能為所有的言論負責，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以書面形式上交一份署名報告，並承擔以上言論帶來的任何責任。”
“好的，今天的諮詢到此為止，非常感謝你的配合，傑弗斯博士。”
“不客氣，再見！”
退出了遠端會議軟體，梅納德·傑弗斯長出了口氣。終於說完了，至於怎麼決策就不管他的事情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今年的撥款大機率穩了，甚至還可能有驚喜，這就挺好。
至於其他的，關他屁事！
鬆了鬆領帶，回到客廳，接了杯冰水喝了一口，便看到電視中精彩的開幕式已經結束了。
嗯……
終於結束了啊……
……
華夏，蜂巢體育館，凌晨十二點。
歷時四個小時的演出已經結束，現場的觀眾已經開始有序的退場，也還有人依然在場地內舞動著紅旗。
等待退場的人群中，帶著口罩的寧為並不顯眼，尤其是他還低著頭看著手機，跟許多有網癮的年輕人並沒有什麼不同。而且還能走專門的通道。
很快，在柳唯的陪伴下，寧為低調的走出體育館，坐到了車裡。
“那個……我在指揮中心跟大家吹著玩的影片怎麼就在網上氾濫了？鬧呢？！”
柳唯剛剛啟動車子，便停到寧為在後排很不可思議的問道。
以寧為的智商自然很輕鬆就能判斷出這不是巧合。
時間卡的剛剛好，看網路上的熱度要說沒人花錢買熱搜，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他到不是在乎自己的形象問題，而是這影片斷章取義的剛剛好，直接把他之後說以上都是開玩笑的那段給剪輯掉了……
這要不是有意為之，寧為是打死都不會信的。
“近期你不是覺得有出去的需要嗎？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種宣傳上的試探。”
“出去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