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迷彩男也沒有接受紐約之王的邀請,甚至都沒接受他贈送的一點補給。
離開紐約公共圖書館,外頭的溫度變得更加寒冷。
迷彩男自有度過極寒的方法,在風雪中他徒步前行,隨時保持著對周圍的警覺。
直到找到一棟他曾經專門佈置過庇護所的建築,才鑽了進去。
而他在冰雪中留下的蹤跡,很快便被新降下的大雪掩埋。
說是庇護所,比起陸禹的地盤可就差遠了。
不過是將一處老旅館的小房間改造了下,加上了堅固的門閂,屯了一些汽油、木頭等燃料,和足夠他度過一段時間的食物。
剛剛翻進建築,正要往自己那件房間摸索,久經沙場的直覺立刻感知到了不尋常。
空氣之中,有著很微弱的血腥味道。
兩隻暴露的機械臂頓時嘎吱作響,之前陸禹造成的損傷還沒來得及修補。
迷彩男前進的每一步,都做好了搏命的準備。
原本他以為這只是個簡單的副本,可之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再也不能小覷任何威脅。
循著氣味越來越濃郁的方向,他緩步走了過去,漸漸聽到窸窸窣窣地聲音。
這時候地面上已經能夠看到星星點點的殘留血跡。
順著血跡來到了一扇虛掩的門前,迷彩男的機械手臂架出一支弩箭,然後一腳踹開大門衝了進去。
但看到眼前之人時,他停了手。
“你沒死?”
凌亂的房間內,之間一隻腳小腿整個消失的紅鼻子,正抓著一支髒兮兮的罐頭,從裡面使勁扣著已經冰凍的殘渣。
紅鼻子看了眼迷彩男,眼神中有驚恐,但驚恐過後卻又變成了認命和狼狽。
他沒有回答迷彩男的問題,繼續專心扣起了罐頭殘渣。
迷彩男的嘴角微微顫抖了下,眼神開始放空,想起了曾經的戰場歲月。
轉瞬間他回過神,快步走到紅鼻子身旁。
此時紅鼻子身上原本筆挺的西裝早已磨損得如乞丐一般,手腳更是因為爬行留下了凝結的血汙。
但迷彩男絲毫沒有嫌棄,直接將紅鼻子扛了起來,默然不語地帶回了自己的庇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