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裹得嚴嚴實實的,西姆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打著哆嗦。
若不是抱著深刻的信念,恐怕西姆已經要打退堂鼓了。
他將原本寬鬆的圍巾重新裹了一遍,將自己的臉頰包裹住,只留下一雙眼眸露在外頭。
這才順著安全繩朝外看去。
只見現在的陸禹還在繼續往地面滑落,而那迷彩男也正順著外牆往下攀援。
大概是寒冷影響了二人行動的效率,即使西姆已經怕了十幾層樓取到了陸禹遺留的武器,還是比外牆上的兩人速度要快。
“陸禹,我已經拿到了你的武器,我正在準備射擊掩護你!”
西姆剛剛取出對講機說了兩句話,便覺得牙齒和舌頭凍得麻木。
而陸禹的狀況也好不了多少:“如果能行,你就出手吧,但是要小心,不要逞能。
該死,外面怎麼這麼冷!啊嘁!”
陸禹的動作緩慢,迷彩男也好不了多少。
起初他和陸禹的交鋒有來有往,可他那雙引以為傲的金屬機械臂在這寒冷的天氣中似乎並不太好使。
陸禹的連續射擊,將機械臂表面有保溫作用的面板全都被打爛,更有兩發左輪槍子彈好死不死地損傷了防凍液管道。
雖然只是極其微妙的洩露,卻讓機械臂的一些小地方出現了冰封的狀況。
而機械臂變得不靈光,迷彩男與常人的差異便不再那麼明顯,以至於光是從樓上往下爬都顯得吃力。
西姆此時已經掏出了陸禹的春田步槍。
這玩意兒雖然是單發的,但結構相對簡單可靠,在現在的低溫環境下,也許是最有效的武器了。
但現在的角度,著實難以架槍。
西姆用一根繩子套住自己,連上了陸禹安全繩的一端,免得一不小心墜樓。
然後才吃力地將大半個身子探出去,瞄準迷彩男。
冰雪很快便讓瞄準鏡的能見度降低,而西姆持槍的手也漸漸麻木快要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