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全副武裝、渾身捂得嚴嚴實實的陸禹出現在西姆家門口時,西姆的妻子先是警覺地抬起槍,隨後似乎意識到了一切,放下了槍。
“是您救了我們?”
她眼中表現出了感激和恭敬,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
陸禹從來都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他將手中的急救包遞了過去,指了指已經昏迷的弗蘭克:“現在他的情況怎麼樣?
我這裡只有普通的急救包和抗生素,你們有人懂醫術嗎?”
西姆雖然沒有受傷,但在外面的掙扎過程已經耗盡了力氣,此時在火爐旁靠著沙發坐在地上狼吞虎嚥一塊麵包。
他的妻子忙穩住還處在慌張失措的珍妮,對陸禹說到:“珍妮本來是醫院的護士,縫合弗蘭克的外傷應該沒有問題。”
陸禹走近弗蘭克,看了看他的傷口,此時也許是因為暖爐烘烤的原因,原本凍結止血的傷口再次開始滲出鮮血。
“要快,他的腸子都要掉出來了,不趕緊處理好只怕情況會更糟。”
見珍妮還沒回過神來,陸禹冷冷地說到:“看看你的丈夫和孩子!
我出手可不是因為慈善!我只是不想讓公寓陷入危險之中。
無論是我還是他們一家,誰都沒有義務為你們負責。
連你的丈夫都沒法去救治的話,你們一家難道要成為累贅?
在現在這樣末日一般的環境,累贅意味著什麼,你好好想清楚!”
西姆的妻子覺得陸禹的話語是不是太重,但冷靜想了片刻,還是沒有去反駁陸禹。
她扶著珍妮,卻感覺原本緊張失神的珍妮正在漸漸冷靜下來。
終於,珍妮打了個激靈後,忍住眼眶中的淚水,問道:“急救包裡有什麼?讓我看一看。”
西姆的妻子趕忙將急救包遞給她。
看來裡頭的東西足夠齊全,珍妮開始在西姆妻子的幫助下為自己丈夫處理傷口。
昏迷的弗蘭克在藥物的刺激下開始咿咿呀呀叫了起來,這是個好兆頭,說明他的生命力還沒流逝殆盡。
陸禹沒有去管他,此時他腦海中時刻不停地監測著監控球觀察到的動靜,防止有任何意外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