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雖然很是詫異自家兒子的魅力,但是作為一個帝王,總是會思考更多。
到底是什麼讓哪隱藏在暗處的人拼命要當胤禛的福晉?甚至是不惜在頒金節這麼特殊的日子也要下手?這兩家是真的象他們查到的那點線索般是互不相知的,還是是相互合作各憑本事的?
“梁九功。”
“聖上。”梁九功恭敬的微微彎腰,等候康熙吩咐。
“您親自負責,給朕揪出到底是哪家如此大膽,敢謀害皇子福晉,著重查查下一次選秀適齡的滿洲貴女。”康熙微眯著雙眼,自己對臣子寬容,可不是讓他們如此挑戰皇家威嚴的,皇子福晉他都慎之又慎挑選出來的,豈能由他們算計來算計去的。
“喳。”梁九功領命,心裡開始巴拉著下次選秀剛剛適齡的滿洲貴女嫡出有哪些人家。
“皇阿瑪,您賜個我的費莫格格,是札勒老大人外孫諾親的嫡女,如今諾親認祖歸宗,費莫格格如今是扎庫塔家唯一的女兒,那幕後之人為了兒子的福晉之位,都敢對兒子的福晉下手,兒子怕那幕後之人也會她對下手。”
“哦。梁九功。” 康熙這才想起當初自己臨時賜給兒子的格格,當初本來考慮到費莫家,便將費莫女記名未指婚,打算下次選秀再看情況給指出去。還聽到耳目報了費莫女從莊子進城選秀路上,黑鴉遮天,將小廝趕下馬車後,盤旋環繞費莫女馬車不讓任何人靠近,久久才去的情形。
康熙便覺得這費莫女興許是個有福的,自己這個四兒子如今變成面癱臉,自己也挺愧疚的,想到佟佳氏臨終前的話,便起了將人賜個胤禛的意,本想指為側福晉的,奈何其父官職太低,又是個閒差沒有建樹,黑鴉這一事太惹眼,不能明說,便只得指了格格。
康熙當時的想法是,等費莫女誕下皇嗣,不管男女,都給她升個側福晉。今日扎庫塔家一鬧,他倒真的一時沒有將人和費莫女聯絡在一起。
“回聖上,之前選秀適齡的滿洲貴女,您都給指出去了,如今只有兩家有嫡女今年堪堪13,明年差不多有五家,還有三家差點月份,要參加選秀也不是不可的。
不過,以扎庫塔家這愛女如命的家族傳承,除去後年正當選的嫡女,目前滿京城的,怕是沒有一個能在身份上有四阿哥家這位格格的貴,就是當選的嫡女中,要是扎庫塔家全家上下一心相護的話,這貴氣也是能壓一壓她們的。
哎呀,這麼數落下來,連老奴都有點覺得繼福晉這位置這位格格也是能爭上一爭的呢。”梁九功算了算,不說札勒老大人的戰功赫赫,老福晉博爾濟吉特氏在蒙古也是很能說的上話的,太后還與其有著姑侄輩分在呢。
老兩口生了的兒子個個頂用有出息,再加上孫輩,這姻親關係也不容小覷,扎庫塔從祖輩就饞女兒饞瘋了,可蹦出來的全是帶把的,難出女兒。
札勒大人下面三輩都沒出女兒,看那樣兒,剩下的曾孫希望也不大,這費莫女可不就是獨一個,滿京城誰不知道到扎庫塔家對女兒的那個執著啊,別說兇手了,就連他這般巴拉下,都要覺得費莫女身價上漲,可為繼福晉呢。
“呵呵。連您這個奴才都覺著了,那些傢伙豈不是更覺著了。”康熙冷笑一聲,真當他們愛新覺羅下是吃素的,一個烏拉那拉氏已經在自個眼皮下折了,就已經很對不起費揚古了,這扎庫塔家前腳認孫,後腳唯一的嫡女再折了,這簡直是將皇室的臉皮扔地上給人踩了又踩,更別說扎庫塔家都打算將嫡女接回去,想想人死後,自己要見到札勒那張痛哭流涕的老臉,康熙就覺得額頭隱隱作痛。
再想想那彪悍的不行的博爾濟吉特氏,不行,不能再想,不然他等會飯都吃不下了。
再看看面前恭敬的兒子,就是不知道這兒子對諾親之女是啥心意,若是博爾濟吉特老福晉不是要接人回去,而是來求求,扶正也不是不行,相信滿京城今兒個個見識過了老福晉的彪悍,也沒誰敢跳出來,被人把門檻剷平了,當笑話看還行,輪到自己家,呵呵。
哎,小四這剛沒了福晉,費揚古家也還在悲痛中,現在也不好談繼福晉,還是等等再探探小四對諾親之女的意思,至於扎庫塔家,哼,誰也沒朕的兒子的心思重要!
康熙很不負責的傲嬌想著。
“朕聞扎庫塔格格(格格爾)恭順柔嘉,手抄佛書頗有心得,便讓她為四福晉手抄佛經一本,供於佛前吧。梁九功,你親自走一趟,將佛經送去。”康熙低頭對著梁九功囑咐了幾句,梁九功心領神會,這是陛下對扎庫塔格格的保護,抄寫佛經需要靜心,這樣就可以不用出入應酬那些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