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扎庫塔家今兒個打上了費莫府,爆出了費莫府馬佳氏老太太換子之事,現在整個京城都在議論這事兒。”胤禛中午下學後,蘇培盛連忙上前,湊到胤禛身邊,彙報著剛剛宮外傳來的訊息。
“繼續說。”胤禛臉色淡淡的,一點意外都沒有,畢竟前面有著馬甲老太太乾的不靠譜事兒,現在再做出啥讓老親家氣的打上門的事兒,一點都不奇怪。
“費莫府馬佳老太太將親生兒子嫡次子與扎庫塔老太爺嫡女所出的嫡長子給調換了個,以次充長,為親生兒子騙取扎庫塔和蒙古博爾濟吉特的人脈支援。
本來泰勒在當年是要被斬草除根,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馬佳太太不慎中了妾氏的絕育湯藥,為了坐穩福晉之位,只得護著泰勒長大。
但又怕泰勒發現當年之事,以及跟親生兒子岱欽搶奪費莫府人脈,便一直打壓泰勒。
之前算計費莫格格,可能是知道扎庫塔家愛女如命,便想將人給磋磨沒了。
坊間有謠言說,當年費莫府福晉是被馬佳氏給毒害的,不過沒證據。”
“都過去了幾十年了,怎麼會突然就給翻出來了?”胤禛頓了頓步子,沒想到自己格格還有這等身份,還真是峰迴路轉啊,想想如果沒這些事兒,依著她的身份,加之自己又阿瑪早就選好的福晉,哪還會落入自己後院。
倒不是胤禛是那種瞧著女人身後能利用的家世,只不過是,如今格格爾身份不同了,再給自己當格格,就不合適了。
“回主子,查出來了。是費莫格格兒時撞破了換子的秘密,高燒失憶,選秀那年被馬佳太太刺激的恢復了記憶,便秘密找了這札勒老大人告知了這事兒。
估摸著當初格格是沒證據,無法立即取信老大人,只能身份尷尬的參與選秀,任由馬佳太太和費莫府的女人們算計。
要不是萬歲爺莫名的看中了格格,指進了咱四阿哥所,只怕現在已然被馬佳氏算計得逞,在哪家後院作為妾室被磋磨的沒了小命了。”蘇培盛說到這裡,忍不住感嘆這費莫格格,說她命不好啊 ,卻又點小運道,等來了著峰迴路轉。
“主子,札勒老大人跟福晉可真真是剽悍,帶著兒孫將費莫府大門給砸了,門檻剷平,馬佳太太的正院從裡到外砸光了。
此刻泰勒一家被接回了扎庫塔府,阿吉大人已經將族譜請出來,讓泰勒認了族改了姓名,以後就叫扎庫塔 諾親,其子女名字不變,只改姓氏。”蘇培盛捏著前一刻收到的訊息,砸吧著嘴。
“去逸雲閣用午膳,算了,你晚點去跟扎庫塔格格說一聲,今晚爺去逸雲閣用膳。”胤禛抬頭看看天,對著蘇培盛吩咐完,便帶著蘇培盛疾步回了前院。
“主子,奴才有事稟告。” 李德勝甩打這馬蹄袖,恭恭敬敬的請安。
“可是逸雲閣出了什麼事兒?”
“ 主子,逸雲閣一切正常。是奴才收到了扎庫塔家的訊息,札勒老太爺和老太太似乎打算將格格接回家去,重新、重新挑選好兒郎、”李德勝頂著自家主子的冷氣,堅強的將後面的話說完。
“重新挑選好兒郎?”胤禛咬牙切實的問道:“難道爺就不是好兒郎。” “額、爺,您自然是,可、可費墨格格是給您做格格啊,雖然是皇家格格,可是跟不記名侍妾沒啥區別,只不是過嘴角叫著好聽而已。就扎庫塔家那稀罕閨女稀罕的要死的樣兒,老太太第一個就得跳起來不幹了。”李德勝擦了擦額頭的汗,拔鬍鬚拔到一半,就拿收扯了扯蘇培盛的袖子。
“主子爺,李德勝說的沒錯,以前扎庫塔格格被趕出費莫府,身份有點尷尬,格格就格格了,可現在人家是扎庫塔家唯一的女娃,就扎庫塔那德行,從上下全得稀罕的恨不得捧在手心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哪兒捨得給人做侍妾。說句您不喜的話,哪怕您是皇子,也不能讓人家心肝肉做妾的,只怕是就算給人家升側福晉,都覺得是委屈了的。
主子爺,就博爾濟吉特怒抽馬佳老太太的架勢,沒準真能來咱四阿哥所強人呢。”蘇培盛也是個敢說的,整個京城現在誰不知道扎庫塔家對泰勒一家的心疼和護短。 蘇培盛不禁為自家主子爺嘆息,好不容易有個稍微合心意的,搞不好就要沒了。
“李德勝,給我多派一倍的人手守著逸雲閣,如若、哼、你這內務總管一職也別當了。”胤禛一顆心被兩個奴才說的毛毛的,心中開始琢磨起要不要將扎庫塔格格扶正的心思。
畢竟目前來看扎庫塔還是有點符合自己胃口的,從福晉之死上不小心洩露的通透,也挺值得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