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勤組剛剛得到的訊息。”一邊朝著河灘快步撤退,南松一邊神色古怪道,“大約二十分鐘前,有兩女一男,三名國內遊客聯絡駐澳使館,說她們在城際觀光列車上,遇上夥歹徒持刀襲擊我國一名男性公民……”
聽到這裡,楚當歌不由皺了下眉。
倒不是在質疑南松所說內容,雖然這情況實際並不在他們的職權管轄範圍內,但後者既然說這事,那必定有所緣由。他只是對其中的時間點有些敏感,二十分鐘前……那不就是他們剛發起行動的時候?
驀地,楚當歌腳下一頓,不可置信抬頭,眯眼望向內河對岸某個方向,那裡高樓林立,燈火通明,一截弧形高架鐵軌隱隱置於其間,懸空而立,無遮無攔。
“看來你也想到了,呵……”南松感慨莫名的搖頭笑了笑,“虧得我們之前還猜來猜去那位會選擇哪個狙擊點位,結果人家直接來了個最高難度,化不可能為可能,真是……難以想象啊!”
“真是他?”
“列車監控錄影還沒拿到,目前不是很確定。但按照那三位遊客,嗯,尤其是其中兩名女姓遊客描述的內容來看,應該就是那位無疑了。部裡公認的嘛,那位的顏值很能打,也極具辨識度。”
楚當歌聞言下意識點頭,隨即問道:“那夥襲擊者呢?什麼來頭?”
“還沒查到,或者說毫無線索,就像是忽然蹦出來的。哦,對了,那遊客說中間聽到了兩個英文單詞,Yello……黃色故障?地下世界有這個組織嗎?”
“沒聽說過。”想了想,楚當歌亦是搖頭。
“那估計是聽錯了,可能就是群無事生非的當地混混,亦或是幫喝多了的醉漢吧……”
總的來說,楚當歌兩人現在的心情還是很穩定的,並沒有往別處去想。當然主要也是因為目前得知的資訊太少,且其中所提及的衝突器具是刀,而非槍,下意識也就調低了問題嚴重等級。
而就在他們安全撤回內河江灘當口,一行人再次穿戴起蛙人裝備的時候,一陣江上晚風掠過,同時也將遠處隱隱刺耳動靜送抵耳旁,刷——
 ⊙o⊙!
齊齊愕然抬頭,就見隔江對岸城區裡,一輛輛閃爍紅藍警燈的警車,前仆後繼,首尾相連,遙遙看去直似一條長龍綵帶般,呼嘯穿越鬧市。
很顯然,這群開足馬力的警車不是衝他們來的,方向上也不對,但是眼前這一幕……
“這、這……”南松茫然張嘴,神色間卻有些若有所思,脫口而出,“這怎麼有點眼熟啊?”
不只是南松,事實上在場大部分九州崛起海外行動組成員,都有類似感覺。總覺得眼前這幕似曾相似,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聯絡後勤組,呼叫增援吧……”
“呃?”
“還沒反應過來嗎?眼熟就對了啊,想想去年的洛杉磯街頭!”
長嘆一聲,楚當歌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是的,不知怎得,他頭已經開始疼了。同時,冥冥中一段魔性臺詞順滑無比的躥入腦海——額錯咧,額真滴錯咧,額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請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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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讓我們將時間線拉回二十分鐘前。
咣噹一聲,冷風捲進,列車車門開了又關,一道周身冒著寒氣的挺拔身形憑空出現,手拎行李箱,穩穩站在車廂連線通道內。
不消說,這自然是我們的唐朝童鞋。老式列車就這點好,可操作餘地大。若是換做現代列車地鐵,那他就只能乖乖待在車頂上,受風吹寒凍,直等熬到列車進站,再行想轍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