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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來福知道文彬是雲蘿帶出來長見識、遊學的,因此對於帶著他到鄉下巡視的事情很是上心,幾天時間,卻讓文彬受益良多。
冀北的乾旱依然不曾緩解,甚至因為久不下雨而越發嚴重,但祁陽縣受災的百姓卻大都被安撫、安置了下來。
“此事說來還要多虧了郡主的報紙,不然上官們恐怕並不想把災情上報朝廷。”巡視的間隙,烏來福打發了身邊的衙役,跟雲蘿說道,“聽說知府大人原本今年就要任期結束,很可能會被召回京城,因為旱災,他能保住知府的位置就阿彌陀佛了。也是因為汀州的災情不是十分嚴重,像濰州府的知府就被下了大獄。”
這雖然是天災,但也與官員的政績相連,若非逼不得已,很多地方官員都不願意把治下的災情上報朝廷。但從另一方面講,地方官員隱瞞災情,也是失職犯罪,到時候輕則丟官貶職,重則抄家砍頭。
所以哪怕不願意,但真正敢把災情隱瞞下來的地方官員其實並不多。
烏來福用力的撕咬下一大塊餅,嚼得腮幫子上都鼓起了筋,喝一口水囊裡早已涼透的水,勉強嚥了下去。
這個過了二十多年精細日子的地主少爺,不僅黑了瘦了,日子也過得粗糙了許多。
他說:“看到報紙上刊登滇南水災的訊息時,我就曉得冀北旱災的事情瞞不住了。也幸虧有郡主的報紙通傳天下,把這裡的災情傳回了京城,傳到了朝堂之上,不然都不曉得還要有多少受災的百姓會活不下去。”
他又喝了口涼水,冷水入口凍的他不禁呲牙咧嘴,說:“欽差溫大人是個心繫百姓的好官,他帶來了賑災的糧食,還有大量的玉米種子。聽說那玉米在乾旱貧瘠的土地上都能生長,我之前從我爹的來信中得知,江南已經大量種植玉米,產量奇高,可惜冀北地區太過偏遠,若非此次旱災,都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傳到這裡。”
他之前還曾想過請他爹在江南收購些種子,再運送過來。可惜他只是個小小縣令,雖掌管一地百姓,但其實許多事情都做不得主,還要聽上官的意思,不敢做這樣大的動作。
畢竟他只是個地主家的兒子,朝中無人依靠,被上官碾壓是分分鐘的事情。
但是如今安寧郡主就在他的面前,他一下子就多了許多膽氣,嘀嘀咕咕的把他滿腔鬱悶和憋屈全說了出來。
雲蘿聽得認真,忽然說道:“我要在冀北設定一處報館的據地,方便以後報紙的運送和分發,有新鮮訊息也能互通有無,就放在祁陽縣如何?”
烏來福頓時一呆,兩隻小眼睛瞪得溜圓,用力眨了眨,手裡的餅都掉到了地上。
他連忙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粘的土,然後不敢置信的問道:“您難道不把據點設在幽州嗎?”
幽州才是冀北的中心啊。
雲蘿拿著一截幹樹枝在地上劃拉,“以後會去的,但暫時,我是為了方便報紙的運送,讓來往的人有個停靠歇腳的地方,這裡就很合適。”
寥寥數筆,她就把冀北的地形圖在地上畫了出來,然後指著邊界的大河說:“從京城到冀北,乘船沿河直下,只需不到十天,但是登岸後一路到幽州,卻依然路途遙遠。從這裡上岸就是汀州府的地界,不繞遠路的話,當日就能到達祁陽縣,再從祁陽縣中轉,把報紙散往冀北的其他州府。”
是的,雲蘿他們之前就是繞了遠路,且沒有在最近的地點靠岸,才會走了三天才到祁陽縣。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走的並不快。
烏來福不由吶吶的,“那這兒也不是最好的地方呀,祁陽縣小,統共就那麼兩條街,府城才是最繁華的。”
“可是我又不認識汀州府的知府。”
言下之意,就是因為認識他烏來福,所以她才會把地點選在祁陽縣。
烏來福突然有種天降金大腿的錯覺。
當然,雲蘿選這個地方對她自己也不是沒有好處,祁陽縣的縣令是烏來福的話,她的麻煩也會少很多。
她可是知道的,至今仍有許多人看《大彧月報》不順眼,千方百計想要阻礙報館的發展。
所以她選的幾個地方都有自己人。
嶺南有總督葉訣,江南就不必說了,唯有冀北,還沒有特別合適的地點。
但這裡是絕對不能忽略避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