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這些!”詹姆士總是那個不合時宜的傢伙,“現在是克勞莉有兩個了嗎?!”但當然的,他或許答案,求知的物件,是扎克。
反正要退出倉庫,扎克隨便解釋吧,“你會看著鏡子裡自己的影像,認為世界上有兩個自己麼。”
“當然不!”
“那為什麼會認為有兩個克勞莉呢?”
“因為!”詹姆士一手指向天使克勞莉,一手指向北方,具體點北區的瑪麗教堂,表達的很明確。
“我記得你和韋斯在南區警局看尼克的資料時,上面說他家暴的起訴,被當事人迪迪撤銷了。”扎克擺擺手,“那我問你,你後來認識的鏡人迪迪,那個作證、配合警方、給尼克定罪的迪迪,是你在資料上看到的,那個委屈求全撤訴的迪迪麼。”
詹姆士還沒回答,倉庫裡傳來本傑明的聲音,“依然在掉毛。”
退到後院顯然不夠,那繼續遠離,出後院,上土石路。
“你是想說只是名字樣貌一樣,其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麼!”
“是啊。”扎克聳聳肩,看了一眼低著頭專心飄向前的克勞莉,“但別把我說的話套用到任何鏡人身上。可不是所有鏡人都能接受自己的意志,擁有自我意識的。恩,你想知道更多,你應該去問絲貝拉,她懂的更多,靈魂異族這些東西。”
“別老讓我去問絲貝拉!”詹姆士居然不爽了,“你做的這事情!我在問你!”
扎克挑眉了,嘴角帶笑,“昨天離開後,你去找絲貝拉問中部的情況了?”也完全不意外,詹姆士那執著的性格就不說了,“詢問的進展不好……”
一定是被扎克說中了,“別轉移話題!”
扎克多好,善解人意,“那,你還要問什麼?”
“鏡人撿起別人拋棄的東西,這……呃,到底怎麼運作的?!”確實是個不好表達的問題。
“怎麼說呢。”扎克摸摸下巴,“迪迪放棄了在巴頓,在尼克身邊的悲慘受虐生活。”示意了一下克勞莉,“被撿起了。恩,所以有了你認識的鏡人迪迪。而在不知道某個地方,迪迪在過丟下巴頓一切的新生活。”
或許例子多一點,詹姆士能更好的理解,但有點可惜,艾倫殯葬會計的例子只持續了幾天,實在沒有表現出什麼可以作為論據的東西。
“所以以前的鏡人迪迪,只是重複真正迪迪在巴頓的可憐生活?因為真正迪迪丟下這些,逃出巴頓了?!”詹姆士的情緒大概有點混亂。
“她一開始沒有想走,只是放棄了自己尊嚴。”克勞莉說話了,“我鼓勵她離開的。”
扎克和詹姆士同時看向克勞莉,可能是驚訝。
“什麼?我當時很單純,她放棄的東西越多,我撿到的就越多,我,就更完整。還有什麼比一個放下現在全部的生活,重新開始,留下的東西多?”
三個傢伙在土石路的前行上安靜了一會兒。
詹姆士盯著扎克,“你也叫這自我意志?自由意識!!”
“這樣你不會更高興,確認這位克勞莉不是那個墮天使。”扎克又想轉移話題了。
“不!”詹姆士一揮手,“這一點也不好!顯然這個克勞莉……”他不說了,克勞莉就在旁邊,怎麼說。
“這你可以放心,我要是還那麼單純,只想豐富自己,現在就不會主動遠離格蘭德,墮天使的雙翼,裡面有很多東西。”
詹姆士抿著嘴,“那你到底是在天堂撿了什麼?別說什麼天使的‘榮光’!我聽不懂!”也好,問題轉移了,扎克暫時安全。
“我也不太清楚。”克勞莉搖著頭,“我似乎並沒有感覺到‘克勞莉’曾經的情感、記憶……任何常規上可以定義一個個體的東西。我似乎只是接受了這個天使的身份。”
“沒有個體的身份?”詹姆士似乎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