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搖了搖頭,繼續,“本傑明說過見過你們魔宴託瑞多的戰鬥,你們不流血。”
喬治娜也是夠雷厲風行,立馬擼袖子,在面板上劃過,傷口朝下。
扎克看著那條血口從出現到消失,一滴血都沒有流出,倒是像極了還掌握不了癒合速度的‘將軍’(扎克曾用要教‘將軍’危機時刻能夠用自己的血救朋友為理由,強行給‘將軍’放血。傳承者婚禮前)。但區別還是很明顯,喬治娜控制了癒合速度,很緩慢。
“你怎麼做到的?”扎克很想喬治娜再展示一遍,“控制血流的技巧可以達到這種效果麼。”在血壓漏氣的時候還能抵抗地心引力?
喬治娜沒有直接答覆,“我只能做成這樣,傷口再嚴重,我就控制不了了,我見過有些可以完全止住斷肢的傷口流血,甚至抑制自愈本能,保留力氣完成戰鬥。這已經不只是控制血流了,是全面的控制血液的能力。”
扎克皺眉了,“這是你們氏族的專屬,還是誰都可以練。”語氣並不好。因為,聽起來,好像如果和魔宴託瑞多對上了,除了一擊必殺,常識性的對戰異族的方式,比如放血、誘捕,都已經沒了意義。
被反問了,“如果你的‘父親’還在,你會被他血統壓制麼。”
扎克一皺眉,他不喜歡這個問題,因為他‘父親’不在了,所以回答的也不直接,“他不知道比我年長多少個世紀。”所以是當然會被壓制的意思,就和托馬斯的小岡格羅一樣,在扎克面前無比貼服。
如果扎克能變形為蝙蝠的話,大概會更貼服,沒忘記扎克的過往故事吧,那可是把扎克從曾經的難民中撈出來的貴族先生。
“那你就不可能練了。”喬治娜並沒有自得她難得的掌握了對話的節奏,反倒有些諷刺,“血流控制只是基礎,往上,那是隻有我們才有能力使用的東西。我們的血,我們掌控,輪不到外界任何東西來影響。你們,十三氏族,會被自己的長輩血統影響這一點,就註定了你們做不到。”
扎克抿了抿嘴,換話題了,“你們還有其它特長麼。”重點是,“你們的魅惑之瞳怎麼樣?”說著,扎克赤紅了雙眼,盯著喬治娜。
用問的,不如直接來一次的方便。
喬治娜莫名的驚慌起來,雖然雙目也瞬間赤紅,但還是做出了一個詭異的動作。
她歪斜的平移了一步,然後捂住了自己的腰側,慌亂的按著什麼都沒有的腰側,臉上是一副要死的樣子。
扎克眼中的赤紅消失,這短暫的一次注視中,扎克都沒動過,就紅了下眼而已。撇著嘴等喬治娜反應過來。
好半天,喬治娜死命按腰側的動作才停止,迷茫的看著被自己揉皺的衣服。然後,面目在瞬間猙獰,瞪向扎克,“你幹了什麼!!”
“我給了你一段虛假記憶。”
你們猜對了,扎克只是小心眼的想放個大招,把對話的節奏奪回來而已,“因為沒有語言的輔助,所以是短期記憶,很快就會被真實的世界破壞,被你反應過來。”
“你攻擊了我!!”喬治娜依然憤怒。
扎克抬手,十根手指乾淨的跟新蠟燭一樣,“我要是攻擊你,不會對著你的腰,會是你的脖子或者心臟。”扎克順勢比劃了一下。
“你幾乎要把我腰斬了!!!”講真,喬治娜還沒有完全擺脫那虛假記憶吧。
“因為要讓你確實感到威脅。”扎克撇著嘴,“你自己剛展示了,小傷口你根本不懼怕,要斷肢才能威脅到你。但如果你反應不大,我也試探不出來什麼,所以……”扎克在自己腰上劃了一下,從腰側到肚臍,不,過肚臍了……
扎克點點自己的眉側,“你應該清楚託瑞多魅惑之瞳最強大的地方在於我們的細緻。我認真的和你交流了,所以知道該怎麼對你造成最大的威脅。即使在真實的戰鬥中也一樣,移動習慣、出擊動作、環境位置……對我來說戰鬥不過是一場激烈又快速的交流而已,和普通的交際,一次視線轉移、低頭、挑眉、強調……沒有什麼不同。”
猙獰開始回到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