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才懶得回答這問題,最糟糕的是扎克還同意艾瑟拉,記得我們的吸血鬼在年初出現在安東尼的辦公室,對安東尼的征服欲表示出不理解麼。見鬼了,扎克恐怕不喜歡艾瑟拉這女人的很大原因是,他們的看法經常一致。
“我不覺得你有資格說安東尼的品味下降。”扎克還是回應了,不為別的,乾坐著太無聊。
“我丈夫有錢啊。”艾瑟拉一挑眉,“有錢又無條件的支援我的決定,我說要比安東尼身邊的那個秘書好多了。”
扎克突然皺起了眉,語氣嚴肅了一些,“艾瑟拉,我記得你的丈夫是紐頓人。”
“是的。”艾瑟拉點頭了,神情是‘一切都已明瞭於心’,“如果你對紐頓的惡魔有警惕。我能回答你,是的,他們在支援我競選。”
扎克眯起了眼,同時在默默搖搖頭,是失望。
“呵呵。”艾瑟拉卻笑了,“別這麼嚴肅,儘管總的來說,惡魔控制著紐頓,但也不是全部,我丈夫的家族就比較幸運,畢竟是商人,利益使然,他們可不在乎合作伙伴的身體中,靈魂是惡魔。”
“即使不管紐頓的惡魔,讓其它城市參與到巴頓的競選,艾瑟拉,創下新下限的是你吧。”
“這就好笑了。”艾瑟拉彎著嘴角,“巴頓只是個市,又不是獨立的國家,在聯邦內的政治,還是聯邦內的政治。”艾瑟拉撇了下嘴,“斯通把我威脅赫爾曼的資料放了出去,在馬薩州外,我的前途恐怕是沒有了。”朝扎克一笑,“幸運的,我發現紐頓的傢伙們,很好奇巴頓的情況,以我比普通人全面的世界觀探尋了一下,發現是惡魔希望打壓巴頓的墮天使。呵呵,我怎麼可能不利用一下。”
扎克沒話說了,搖了搖頭,艾瑟拉在玩很危險的遊戲,距離紐頓惡魔的傀儡只有一線。
“別這麼嚴肅。”艾瑟拉居然給扎克個自信的眼神,“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扎克不想回話。她就是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記得她曾經見證扎克和本傑明真實面貌的狀況麼,躲在車裡的小凱撒、瘋狂發洩的艾瑟拉、意圖保護女伴的安東尼、惱羞成怒的凱撒親父親……
扎克真該那個時候解決掉她的。但,那樣也不會有現在的市長安東尼了。扎克轉開視線,盯著桌角裝發呆。
“露易絲呢?”艾瑟拉還沒完了!打聽到主人這邊了!
扎克不準備縱容這個女人了。“你意外來訪,是有什麼事情麼,如果沒有,看我的臉。”扎克的手在自己臉前晃晃。“這是不歡迎你的表情。”
“別這樣。”艾瑟拉從容的操縱著手裡的餐具,是把主人的表情和話都完全無視了,“我不是隻是關心你們格蘭德麼,你們在也在裡生活了八九年了,你們最近發展的不錯。為了舊情。關心一下都不可以麼。”
言語太蒼白,扎克抬手指向艾瑟拉,耳環、項鍊、頭飾、手套、甚至外衣的內襯都反射著絲絲銀光!自帶餐具什麼的,就不說了,“我完全看不出來我們有什麼舊情呢。艾瑟拉,你應該清楚,我們的耐心是有限度,大不了,我休息幾天而已。”這是威脅。
艾瑟拉終於放下餐具了,調整了一下坐姿。看向扎克,“我員工都知道我的行程,他們知道我來格蘭德了。”這是對威脅的直接回應,意思能懂吧,‘你動我試試’。
正題也跟著來了,畢竟她也知道,扎克的耐心恐怕真的沒了,“他們也知道我在來格蘭德之前,去了哪裡,你想猜猜麼。”
對方說想。扎克就猜?扎克沒那麼配合,不耐煩的點著桌面,等待對方繼續。
“療養院,我剛把蘇珊送過去。”艾瑟拉臉上沒表情。“為她安排了一些事情。”停頓了一下,“哼,你真幸運,露易絲不在,她知道,你徹底毀了一個正常人麼。還是她一起長大的朋友。”
不意外吧,扎克就是這麼計劃的。
“我毀的麼。”扎克也直視對方,“我不認為昨天晚上看到蘇珊為了你去出賣身體,是毀的反義詞。”扎克拍了拍胸前的口袋,裡面什麼都沒有,“而這裡的底片中顯示的東西,哼,艾瑟拉,我說這才是毀掉一個女人的做法。”但艾瑟拉會以為裡面有東西,這就夠了。
有一點可能被大家忽略了,威脅科隆的照片,發揮的作用可不只有讓讓科隆這個局長的人生毀滅,還能毀掉蘇珊。好吧,如果大家認為蘇珊的職業讓她活該被毀,那這麼說吧,毀掉的是她為艾瑟拉員工的身份,能想過來嗎,不會有人在蠢到去找蘇珊這個‘出名’的陪護了。蘇珊努力的人生,她的價值,也完了。
艾瑟拉直接開口了,“那是她的職業,她的身體,她是以自我意識這麼做的,毀了,那是她可以預想到的。”這辯解有道理但冰冷,艾瑟拉,說的順暢,“而你,哼,吸血鬼,我真沒想到,你這麼狠。你摧毀了她的精神。”
“我才是沒想到。”扎克毫不退讓,“身體和精神,你居然更看重精神。”所以才能明明是她和扎克分明一個不少的各毀一半,還能在這兒理所當然指責扎克,“我想我沒什麼好對你說的,我做了,我也不否認,你又能怎麼樣呢。”
“我猜我什麼也不能。”艾瑟拉冷笑,“我能做的也只是穿著這重死人的衣服、飾品,到你的餐桌上來噁心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