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不知道有什麼想法,高興不至於,不在乎也算不上,至少以後不會面對那種在店門口被保安請求離開的尷尬情況了,算好事吧。點了點頭,“第二件事呢?”
奧茲還是保持了微笑,但目光看向了艾克,“來的時候我還想著,應該也算好事吧,畢竟對我們的共同朋友,不管他承認還是不承認,詹姆士·蘭斯,是件好事。”
果然,他看著艾克說說,那就是是和艾克的替換死亡有關。還提到了詹姆士,那就是和軍方追責科隆局長有關。
“但,現在。”奧茲臉色的微笑變成了尷尬,“我大概可以確認,這是個壞訊息了。”
扎克晃著酒杯,“來格蘭德才確認麼。”扎克撇撇嘴,很懷疑對方說的話,因為——“泰勒沒有通知你艾克上校是格蘭德救下的麼。”都是魔宴立場的傢伙,這兩人不聯絡的麼?
奧茲搖頭了,“我是剛知道泰勒已經知曉現在情況的。”他看了眼艾克,“從上校那裡。”
艾克陰著臉,從奧茲出現到現在,他一句話都沒說過。奧茲的意思顯然易見,讀心,真是個遭人煩的能力。
扎克沒管艾克,“你們認識嗎?”
奧茲搖頭,“不,上校是軍方的,魔宴在軍方的事務,並不在我經手的範圍,科齊爾和蘭斯的交情是私交,並不是工作上,我們並沒有見過。”停頓了一下,“但我能知道一些訊息很正常。”讀心人嘛。反過來就不可能了,艾克應該完全不認識奧茲。
“那就需要介紹了。”扎克看向艾克,盡主人的職責,“這位是奧茲·科齊爾,科齊爾不用介紹了,你們西部的品牌。你需要知道的他是自稱和魔宴平等的合作伙伴,讀心人。”
艾克陰沉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你剛出去的時候,他已經自我介紹過了。”
扎克挑挑眉,看向奧茲,“那我是否可以認為,泰勒真的像她前天在格蘭德保證的那樣,沒有向魔宴報告上校還活著,所以你也不知道。”
“完全可以。”奧茲還是尷尬的一笑,“你也可以放心,我也不會多事。”看向艾克,“上校,你在格蘭德很安全,不用擔心。”
扎克撇撇嘴,說起來魔宴怎麼回事,一個個派來個巴頓人,都是這種知情不報的傢伙,真難以想象這樣‘鬆散’的組織,能把西部控的死死的。
其實是扎克想的方式有問題,不是西部、魔宴鬆散,他們很‘緊’,‘松’的是扎克,是巴頓,這些人入鄉隨俗,被帶‘松’了。
“那直接說吧,這第二件事,為什麼對詹姆士是好事,但卻不是好訊息。”扎克控著對話的程序。
“我‘讀’到了一些訊息。”奧茲抬起手隨意的晃晃,“這裡、那裡。知道詹姆士的住處在整修,這些天住在南區,你這裡。”
扎克笑著擺擺手,“你是說艾米麗亞吧。”別忘了詹姆士和艾米麗亞還掛了醫生和病患的關係。
奧茲也不否認,笑著點點頭,“在宴會上,‘讀’到些那些軍方人的計劃,還接到了魔宴發來的通知,知道他們準備就‘上校死在巴頓’這件事上做的安排。趁著今天有時間,過來通知你們的。巴頓現在的警局局長位置,就要變動了。”
“變動?”扎克都不想問那計劃了,已經早被拼湊起來的線索推出來了,不是麼——無關於艾克自己想活、找來了扎克,製造了自己的死亡,他一定會死在科隆的看護下,然後讓軍方以軍方的顏面受損為理由追責,讓詹姆士收到那句來自他父親、蘭斯將軍的通知『失望,準備好』。
“西部計劃的一次空降。”奧茲居然拿起了餐刀,在餐桌上眾人迷茫的目光中割破了手指,看了眼扎克。
扎克皺著眉,“我不是勒森布拉(魔宴氏族,擅長血液承載傳遞資訊),你最好很專注於傳遞這段訊息。”這是對和讀心人配合的默契的質疑,但還是遞過了酒杯。
奧茲笑笑,“我知道,我很專注,別小看一個讀心人的專注。”手指按在杯簷上,看著一滴血紅滑落,融入杯中,遞迴了酒杯,“抱歉要用這種方式,魔宴傳來的一切對我們來說的閱後即焚,我無法拿著資料過來。”臉上有了一絲無奈,“事實上,在軍方還在巴頓進行這件事情的時間裡,我能擺脫他們的眼線過來,就已經很難得了。”
扎克撇撇嘴,對方是在強調自己的做這些誠意麼。
“謝謝。”也不知道是為奧茲能過來通風報信,還是為被抬至嘴邊的、被加了一滴料的‘酒’。仰頭,一口清空。
餐桌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