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克廚房的時間,蘿拉的電話情願失敗,無法繼續留在格蘭德,只能回西區。送走蘿拉,扎克開始懷疑今天這百元委託能不能有進展了。不該啊,難道市政府不準備要南區市民的選票了嗎?
當然不會,選票這東西,是個認真競選的人,都會在意。
大概在庫克廚房進入到愛麗絲最不喜歡的環節——庫克手把手教妹子主持如何讓一團面又彈又粘的時候,格蘭德有客人了。
雨稍停,但看樣子還會繼續,也剛好趁著這個空檔,我們的吸血鬼站在前廊,看著印有市政府標誌的貨車上下來兩個工裝傢伙。昨天的中年男人和文森。
“你舉報了我們。”中年人十分直接,撇了一眼扎克,“你說你想要道歉。”推了一把臉色不自然的文森,“道歉來了。快點。”誠意大概餵狗去了。
“我,恩,十分抱歉昨天打了你們的客人。”文森低著頭,慚愧應該沒有,只是不想看扎克。
“還有以後不會了。”中年人提醒。
“以後不會了。”文森補上,看了眼中年人。
中年人一點頭,撇眼扎克,“滿意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扎克其實有些意外的,他大概能理解公務人員對普通市民漠視,特別還是這種最基層的苦力勞工。但不管是昨天還是今天,這兩人的態度都實在太冷漠。比如,像威爾士曾經那樣的公務員,至少還有一個服務評價讓他裝著態度好一點,眼前的這兩位,似乎裝都不想裝。是因為苦力勞工這這職業太‘基礎’,不需要服務感官嗎?
“你可以走了。”扎克擺擺手,“文森留下。”扎克也不準備探究這些勞工的心理狀態。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如果我是對的,你好像也不願意這事情變麻煩吧,你那個舉報電話,我是聽到錄音了的,我們已經道歉,被打的當事人也沒有說什麼,你還要什麼?”
“你聽到錄音?”扎克挑挑眉,我們的吸血鬼有點好奇這隸屬於公眾服務的通道是個什麼流程,匿名真心是個玩笑,“算了。”扎克撇撇嘴,“無所謂,我只是需要個方式聯絡到你們而已,目的達到就好。”看向了文森,“其實如果你們早點來,就還能見到蘿拉。”
“蘿拉?蘿拉要找我……”文森有點驚訝,剛開口就被打斷,中年人皺著眉把文森拉到身後,看著扎克,“你到底要幹什麼。”
已經很明顯了,這個中年人在保護文森,昨天和今天的動作都能看出來,扎克有點好奇,“你又關心什麼,如果你聽了錄音,你應該知道最後我也沒有硬要求市政府給任何結果。”對,扎克入戲的惱羞成怒掛了電話,“你們出現,我的目的就達成了,不會在追究什麼,你可以走了,我只想要文森。”
“文森是我侄子。”中年人眼角抽了一下,他大概是真摸不清扎克想幹什麼了,“你找他幹嘛。”
扎克挑了挑眉,“叔侄麼,這到可以解釋你那明顯的偏袒是哪裡來的了。”扎克搖了搖頭,一旦好奇被滿足了,失去了興趣,“放心,我沒什麼惡意。”
扎克覺得有必要向這位‘叔叔’解釋一下了,“如你昨天看到的那樣,蘿拉、凱爾是我的客人,我們的關係,恩,還不錯吧。昨天的事情凱爾很受,恩,打擊,不是被揍,你應該聽到了,關於獎學金的事情。”
扎克朝文森聳聳肩,“你應該挺了解凱爾的吧,該知道他這小傢伙對某些事情比較難釋懷。所以蘿拉託我問問,想幫幫她的哥哥。”最後看向中年男人,“小孩子的事情,大人就不要摻和了。”
“既然是小孩子的事情,就讓小孩子解決。”中年人臉上有了不耐煩,“你在這裡又算什麼,蘿拉要找文森,去翻畢業年冊去,上面有文森的聯絡方式。”
“今天週六。”扎克攤著手,“不上學。”
“那就上學了再說!”中年人懶得和扎克繼續在這兒糾纏了,一扯文森,準備上車離開。
“凱爾回賴普特了,你知道麼。”扎克對著文森後背繼續說,“重讀高年級。你應該知道的,上個學期春季高中球賽第一場後,他突然的轉學。”
文森被拉著的身體頓了一下。
先要明確一件事情,凱爾像文森這樣的同學們,是不可能知道凱爾被轉學的真正原因的,他們知道的只有一個被表現出來的事實。球賽的第一場,凱爾被康納強行換到最沒人關注的右翼外場,打了一場後全身心萎靡,退出球隊,荒廢學業,沒多長時間後,康納掛了,凱爾被轉學去了西部。
這事實實在不能細想。
“因為轉學,現在他要重新花一年的時間重新經歷高年級。”扎克看著轉回身的文森,“我很幸運的看了那場比賽,你表現的很不錯,被大學的球探注意也應該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你不覺得經歷了這些後,至少該給凱爾一個解釋麼。”
扎克擺了擺手,“我倒不像凱爾那樣,會說你是‘浪費’了‘他的獎學金’,那是你的應得的,我只是想說,你應該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