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蘿拉回過了神,看一眼扎克,“凱爾的同學,現在已經畢業了。”
“我知道這點。”扎克撇撇嘴,“你能更具體點嗎?”
“呃……你又不認識……”蘿拉好像也有些心煩,迅速回應扎克的提問,但馬上頓了一下,“和凱爾一起在橄欖球隊的。”
扎克一挑眉,眯了眼,仔細打量一次文森,確定了,“我想起來了,是不是那場我們認識的球賽中,你不停在愛麗絲旁邊吐槽的那個——把凱爾擠到右翼外場的人?”
“是的,但……”蘿拉顯然想到了什麼不太高興的東西,“不是文森擠的,是康納,康納(赫爾曼的兒子,被瑞恩附身的傢伙)是隊長,他換的。”(II,1。康納故意為難凱爾,以文森的家境更需要獎學金為理由,把凱爾弄到最不受重視的右翼外場去。)
彷彿是回應愛麗絲的話,瑞恩飄了過來,毫無存在的他扎克是準備無視的,但瑞恩說話了,還挺重要的,且聽聽吧——“我記得他,文森,賽後他被某大學看上了,拿到獎學金了。”
凱爾的大聲提醒我們關注過去。
“為什麼你沒去大學?!”沒得到文森回答的凱爾開始追問,自然沒管周圍工人的眼神,“你拿到獎學金了!你為什麼在這兒?!”‘這兒’是指巴頓麼?是的,巴頓只有所社群大學。‘這兒’也是指搬運工的工作嗎?是。
在倉庫放下游戲機,工人們折返,搬運剩下的兩臺。文森緊皺著臉,保持前行,似乎完全不想理會在身邊拉扯搖晃自己的凱爾。
“嘿!嘿!!”凱爾似乎生氣了,一把強行掰過文森的身體,眼神有了逼視,肩膀聯動著手臂,肌肉在崩起,“我在問你話!”凱爾有情緒管理的問題,這點不需要多重複了吧,回憶下康納是怎麼掛的。
那文森呢,似乎也不怎麼樣,甩手就推開了凱爾,工作服下的肌肉同樣緊繃。實在不值得意外,這兩個傢伙都是橄欖球隊的,對抗是基本規則。
“別碰我!”文森也逼視了回去,拉扯一下身上的工作服,眼角抽搐一下,繼續跟上工人同伴的腳步。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凱爾繼續強行拉住文森。
“關你屁事!”文森繼續擺脫凱爾。
“就是我的事!”凱爾不用拉的了,衝到了文森的面前,卡在工人和貨箱之間,貨箱內已經準備好傳遞遊戲機的工人皺著眉,只能暫停自己的工作,“你夠他媽的清楚,那是我的獎學金!你打的是我位置!……”
等等。
所以,這不是對自己同學境況的越界關心,是……憤怒。
凱爾在繼續,“你現在幹什麼?!拿了我的東西卻在這做什麼?!什麼鬼工作?!苦工!?真他媽的浪費……”
太突然,凱爾的鼻子吃了一拳,緊跟著第二拳,再跟著第三拳,第四……恩,工人們等到第五拳出去的時候才裝模作樣的拉開了文森。
扎克一把按住準備推開車門衝出去的蘿拉,自己卻一臉看戲表情的摸著下巴,一側頭,看到本在車裡敲著手指的中年人又推開門,跳下了車,往這邊走來。
“怎麼回事!”中年人拍打著貨箱,“能不能好好幹活了!”看一眼捂著鼻子被架開的凱爾,撇嘴,看回在工人中推搡讓人放開自己的文森,“你幹什麼!他不是你同學麼!動手?不想要工作了?!”
說完這也不清楚是嘲諷還是勸慰的話,中年人竟然也不說點場面話,朝工人指指點點,“趕快搬完!文森去前面車裡待著,今天的工資不要指望了。”也居然絲毫不管被打的凱爾,扯著文森就原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