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對。
扎克對自己定位就是個派對吉祥物,用自己存在的事實讓那些想對貝恩的工作、生活說三道四的傢伙保持安靜。到了派對後,這份吉祥物工作……被愛默琴拿走了。
愛默琴又在向一堆陌生人講故事了。
但和上次在格蘭德里講她的人生故事不同,這次,她講的是詹姆士和凱特的婚姻生活。
“……老實說我有挺懂他們。”愛默琴彷彿在進行一場表演,被觀眾包圍,“一個是警察,他能營生的原因是”愛默琴隨手拿過一位客人手中的酒杯,抿一口以溼潤口舌。對方並沒有介意。“這個世界上太多操蛋的事情~另一個是記者,她能營生的原因是”愛默琴笑著將酒杯還給賓客,鼓勵的讓這位幸運的工作補完她的話。
“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操蛋的事情~”拿回酒杯的客人補上了。
愛默琴環顧自己的‘觀眾’們,雙肩微聳,“看~我們現在都都懂這對明明什麼都不用愁的年輕夫妻,為什麼會擔心他們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了~”雙手一拍,鼓勵所有人,“別讓我一個說,我可不想做全屋裡唯一個憤世嫉俗的混蛋~我們一起”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操蛋的事情!”
收穫了全場回饋的愛默琴滿意的歪著頭,面帶微笑的彷彿在做某種總結,“我猜在一天的結束和開始前,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有多操蛋,一切,都可以理解了,對麼。最後,讓我們能安生繼續活下去的原因就是……”她的視線飄遠,“我們只是這個操蛋的世界中的一個。”視線拉回,放在一個客人身上,“你是這樣操蛋的。”視線跳向另一顆客人,“你是那樣操蛋的。”視線繼續跳,“你是……”繼續跳,“你是……”最後,回到自己,“我也是~”一轉身,乾脆的拿了一整瓶酒,“乾杯,為操蛋世界中的操蛋我們~”
“乾杯!”所有人舉杯齊慶。
不是所有人。
舉辦這場派對的貝恩,和原本應該當吉祥物的扎克沒有舉杯。這兩個傢伙在角落,安靜的看完了愛默琴的整場表演。
“她,她很厲害……”貝恩拿著酒杯的手在微微抖動,剛才差一點兒就加入全體的祝酒了。
扎克晃著他的專屬酒杯,點頭,“恩,她很好的抓住了你客人們心中的那點兒小陰暗。”
貝恩的嘴角抽搐著,同意了扎克,“沒人想看別人過的好……”
是的。
沒忘了這次派對存在的原因吧在殯葬業工作的貝恩和曾經生活中朋友們沒了聯絡,這是重新撿起曾經遺失生活的派對。
赫爾曼工作的突然關閉,重創了很多人的生活。這次貝恩的派對裡,都是這種人,這既是貝恩在格蘭德之前的生活圈。但誰能想到,最快返回生活舒適圈的人,是貝恩這個淪落到去殯葬業工作的人!
所有今天出現在貝恩派對的客人,不用過於極端的說嫉妒,但必然在心中隱秘的地方,都有一句,‘憑什麼’。
原本定位吉祥物的扎克,就是來回答這句‘憑什麼’的貝恩運氣好,格蘭德殯葬之家的老闆是扎克瑞格蘭德。以扎克的社交能力,讓這些心懷小陰暗的客人服氣,那不是輕而易舉。只要大家能接受貝恩的人生轉機是走運的碰到了個好老闆,這份‘憑什麼’,就落地了,派對就能好好的派對~
不過現在,扎克是沒有出場的必要了,愛默琴,用了另一種方式回答這份‘憑什麼’。那就是沒人‘憑什麼’變好了,只是換個方式操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