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現在要!”艾瑟拉的情緒似乎是真的不好,她煩躁的抱起手臂,“你願意我想拖到這個尷尬的時間點帶人過來嗎?哼。”斜眼盯著生活區,當然,她看到的只是牆、門、窗,但扎克知道艾瑟拉要看的是裡面的人,“這幾個市政府實習生我挑人的時候看上去還都是些容易控制的小傢伙,結果臨過來的時候給我搞這麼一出爛事!”
市政府實習生?
難怪扎克看這幫審查人員挺年輕的。呃,這不是重點,重點應該是艾瑟拉說的‘挑人’、‘容易控制的小傢伙’。
其實扎克是可以理解的。為了能讓前罪犯的再次融入社會的社群改造專案,在艾瑟拉去年從競選中黯然離場的時候,自然是為她挽尊的好政治手段。但在今年巴頓已然進入高速發展的時刻,她這個對絕大多數市民沒有意義的專案,呵呵,能在市政府的繁多民生目標中佔用多少關注呢?
專案的體制問題(員工打記者)被曝出了這麼長時間,到現在市政府才有動靜來提升一下專案的配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來的人還都如艾瑟拉所說,是實習生。可以想象,並沒有什麼在市政府中有實權的人員願意在這種專案上浪費時間。
然後艾瑟拉顯然在這裡犯了個錯誤,她錯誤的把沒什麼實際政治資源的實習生當做了好操縱的小傢伙。
小傢伙是事實,都那麼年輕,但好操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麼通俗的道理,艾瑟拉這個經營政治這麼長時間的女人忘記了?她是往了她是怎麼用各種手段,靠威脅、勒索、陷害,走到今天了嗎?
關於實習生這種階層就是,他們大概還太天真、單純了,你用‘我手握著你今後的職業前途’做威脅的籌碼的時候,這些可愛的小實習生們恐怕還以為你在激勵他們要更努力……
艾瑟拉這種太習慣於捏住別人的已經獲得的權利、利益,以達到操縱別人目的的女人,根本操控不了這些什麼都沒有實習生!
扎克同情了艾瑟拉兩秒,“他們搞出了什麼?”
“他們昨天沒經過我的允許,跑去畢夏普莊園採訪了埃文!”艾瑟拉是真的有火氣,“那個連你這個四個世紀的老怪物都定義為典型壞人的埃文!然後今天一早,一幫人就憂心忡忡跑來我的辦公室跟我說格蘭德的中途之家就是徹底失敗的專案!唯一一個從改造專案中走出的人,埃文,是個反社會危險份子!”
呃……
這事兒,扎克和艾瑟拉都有責任。埃文是被這兩個人當做麻煩丟出去的,沒想倒現在反過來招惹格蘭德了。
扎克思考的過程中艾瑟拉依然在洩憤,“你以為我想拖到這麼晚來嗎?我在救火!開了快一個上午的會才說動這些人先來格蘭德看看!”
難為艾瑟拉了。
扎克好奇艾瑟拉是怎麼救下這場火的,“那他們現在還把埃文當做格蘭德中途之家的典型嗎?”
“當然!不然我為什麼要你拿一個真正成功的案例出來!”艾瑟拉煩躁的甩甩頭,“我現在只是用埃文是個特例說服了他們。”撇一眼扎克,“因為喬,我們放出埃文的時候,喬剛好死亡,畢夏普莊園那邊給了我這份資訊,讓我把事情佔時壓下來了。現在這幫實習生暫時接受了埃文的反社會傾向是因為他在這個城市中唯一的朋友在他剛獲得自由的時候被殺了!格蘭德是成功了,但社會現實讓埃文重新對社會產生了仇恨!”
可以的,這個對事實的‘曲解’是符合邏輯的。和扎克剛才思考的過程一樣——
“好。”扎克接了下去,“接下來你可以刻意的壓這幫實習生因為埃文而對格蘭德產生的第一印象……”
扎克都沒說完,被艾瑟拉不爽的打斷,“不壓?不壓讓他們再給埃文定罪嗎?!我要看著格蘭德變成失敗的專案嗎?!”
“你先聽我說完行不行。”扎克有點無語,“你別忘了,埃文在畢夏普莊園的工作,是我給他找的。”